她的眼里一点愤怒也没有,除了再无惧意的倦色,只剩一点似有若无的怜悯——她为什么要怜悯自己呢。
就像刚才,那个清瘦的Omega也是这么看自己的。
一模一样。
当时许知恒很温柔地拥抱她,汲取她身上逐渐消失的铃兰花香,抚摸她被锁链磨破的脚踝。
“为什么这么傻,要亲手捣烂自己的腺体。疼坏了吧。”他亲吻她的血肉模糊的后颈,“我给你找最好的医生,我自己也懂很多,一定能为你修复好的。”
许多年前,在剖开那枚虫卵后,他曾有很长一段时间总陷入迷茫。
他好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又好像没有。
Alpha想要得到一个柔软的Omega太容易了。
以前许知恒隐藏自己真实性别的时候,只觉得这样在某些方面会比较方便,从未想过要用信息素来压制或者强迫别人。
可在那枚虫卵被剖开之后,他开始觉得理所应当起来。
快速登上机甲:“走,去泊口。”
林晗意会,在机甲发动引擎升空的时候回头对贺云霆说了一句:“我来的时候已经搜查过了,这里没有其他人。”
在贺云霆点头之后,林晗干脆地将武器库打开,操纵杆拉到底,面对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各项跳动的数据,毫不犹豫地点开激光炮——
一声巨响过后,宫殿与那些未能成型的幼虫一样化作齑粉,扬起漫天灰尘。
贺云霆把许知恒丢到角落,对方嘴被堵住只能发出一阵阵呜呜声,大概是
“我查过了,我们的
他会用自己永远和煦温柔的外表,将一切喜爱的东西都带回来——也许这些东西本就应该属于自己。
他无视对方在午夜梦回的挣扎和泪水,在意识模糊不清时口中喃喃的名字,只想咬开她的后颈,将自己的标记彻底地留在对方身体里。
他的血液里有了梦寐以求的铃兰花香,明明铃兰的花语是幸福归来,他却只能在体内留存的信息素里感受到悲伤。
他忘不掉那个学生最后一次看自己的眼神。
她将自己被标记过的腺体亲手捣毁,残忍果决得不像一个总是温柔笑着的Omega。
嫌弃他吵,干脆一掌打晕了他,再擦干净手后捧了一下林晗刚从驾驶舱走出来被汗水打湿的脸,心疼地吻了吻,说“辛苦”。
林晗脸上有很明显的疲倦,但笑起来依旧清朗温柔。
“我想反驳之前读书时那些老师的话了。”林晗说,“玩战术心黑不黑不知道,但还是蛮爽的。”-
许知恒在昏沉间还沉浸在刚才的交谈里,难免让他回忆起许多事情。
比如他的学生,他的小萌,还有“阿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