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孕了。
她最终还是没狠下心,可她也没能从日复一日的煎熬和痛苦回忆里解脱出来。
她还是用尽自己所有的温柔将他养大,即使是在平民区也没有让孩子染上任何不好的东西,他像极了没有碰到噩梦前的自己,永远善良,永远温和。
那些残忍的
贺云霆好像不欲再与他多费口舌,没有任何犹豫地朝他开了一枪。
他下意识不想听到后面的话。
可他没能如愿。
子弹在对方身上绽开一个血洞,顾渺死死咬着牙,嘴角因为被贯穿震碎的伤口而不断溢出鲜血,屋子里渐渐充斥着腥甜的气味,他努力咽下一口血,继续说道:“那个女人也是真惨,算下来就没过上几天好日子。”
贺云霆不知道
云霆眼神冰冷,朝对方举起了枪:“会场在我来之前已经清理干净了。”
顾渺脸上的笑凝住了,渐渐变得狰狞:“许知恒真是个没用的废物,明明都是他研究出来的项目又自己喊停,他不敢做的事我来替他做,明明这次这个是多么完美的样本——”
想到这里,他嘴角的笑意重新转化成了某种嘲弄:“我知道,我能看见你的脸,就说明我不可能从这里活着出去。”
“可如果是基地的任务,我能见到比您低三四个衔的人就不错了,怎么可能亲自跟你见面?”顾渺几乎很快推断出来,“这是你一个人的行动。为了什么,或者……为了谁?”
“是我手里的这个样本吧。”顾渺似乎连名字都不想记,“那他运气可真好,还能被人惦记着。”
自己是怎么听完那些话的。
她原本有自己的爱人,却被自己曾经最信任的人欺骗,被他以爱的名义囚禁,终日与绝望相伴。
没有人听得到她的求救,到后来被反复地强制标记,她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一定会为本能屈服,便将自己的腺体捣烂到不可能复原的地步。
她没有一日不想了结余生,却总是未能成功。
当她终于在一个偶然情况下摆脱了这种束缚,终于可以决然地离开时……
他说到这里变得兴奋:“可你知不知道,他跟所有人都不一样。”
似乎知道自己计划落空,顾渺也就没什么可顾虑的了,看了一眼贺云霆,露出一个令人不适的笑:“你喜欢他?告诉过他吗?”
“你们这种Alpha都一个样,说什么喜欢,最后不都是向本能妥协。”他说,“你想标记他吧?想将他占为己有?尤其对这种没什么反抗能力的Omega。”
“你知道他的能力吗?他和他的妈妈一样,成年以后,就能听见别人心里想些什么呢。”
“你知不知道他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