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沈茴望着裴徊光,“陌生床睡不习惯。”
萧牧担忧地皱眉。陌生床?这路两个多月,她还没有适应?是不是住在船上让她很不适应?他想问,却不能再深问。
“是吗?”裴徊光轻笑声,手指慢悠悠地推着个小糖盒推拉式盖子。
沈茴目光在裴徊光和萧牧两个人之间扫过。虽然理智告诉她不可能,可她还是莫名担心裴徊光会忽然脚将萧牧踹进水里!
沈茴再开口:“掌印随本宫来,本宫有事要问你。”
自小起长大,他从沈茴蹙眉坐在船边样子,瞧出她又不舒服。
他千言万语,变成句废话:“不舒服吗?有没有让俞太医看过?”
沈茴看见船舱里裴徊光站起来,片刻之后,裴徊光身影出现在船舱外。沈茴惊愕地看着裴徊光朝这边走过来,她心忽然紧张地悬起。
望着裴徊光逐渐走近,沈茴压压心里慌张,说:“没什,只是昨晚没睡好……”
萧牧说:“那还是让俞太医过来看看才好。”
裴徊光推捻小糖盒盖子动作顿顿,“哦”声,慢悠悠地经过萧牧身侧,踏上沈茴船。
“风大船晃,娘娘当心。”裴徊光略欠身,抬起小臂送到沈茴面前。
沈茴硬着头皮将手搭在裴徊光小臂上,由他扶着转身回船舱。
刚迈进船舱,沈茴听见道水声,她惊讶地回过头,看见萧牧不知为何落水,船上宫人正招呼着救人。她猛地转头,望向身侧裴徊光。
“这就是娘娘所说日后不会再有牵连?”裴徊光笑笑,他从小糖盒里取出粒糖,塞进沈茴嘴里,然后抽出沈茴臂弯里披帛,慢悠悠地在自己手腕上缠两圈。
他怕沈茴又引旧疾。
小时候,沈茴每次引旧疾,都会昏昏沉沉睡过去,他连见都见不到她。不仅见不到她,还要日夜担心她再也不会醒过来……
萧牧听见身后脚步声,他转过头,看见裴徊光。
“为什没睡好?”裴徊光语调慢悠悠地问,听不出情绪。
裴徊光在萧牧身边停下,他望着沈茴,嘴角噙着道若有似无浅笑。沈茴再深看,又不见他唇角那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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