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娘没记错，是七岁。”
沈茴蹙蹙眉，吩咐：“把她召到
船上等着。”
“是。”
·
沈茴刚踏上荔嫔船只，就听见
荔嫔喊叫呼痛声。
她开不口，只低着头掉眼泪。
不行，不能哭。她扭过头去，藏在被子里小手紧紧攥着小拳头。
太医本来就在邻船上为宫妃请平安脉，听说这边煜殿下落水，不多时就赶过来。身后起身，给太医让开位置。
灿珠匆匆赶进来，瞧着沈茴脸色不太好，还是如实禀话：“娘娘，荔嫔早产。”
沈茴对宫中妃子实在接触不多，努力回忆
下，才把荔嫔这封号和这人模样对上。
论如何不能继续说下去。
“先起来吧，之后再说。”沈茴声音里带着点疲惫。
她在床边坐下，朝齐煜伸出手。齐煜下意识地向后躲，避开。齐煜低着头，咬着嘴唇不吭声。
沈茴将手收回来。
她心里乱糟糟，脑子里也乱着。她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努力用寻常语气问话：“怎
摔下去？”
很多宫妃为表关心，都赶过来，在外面候着。
沈茴以身体不适为借口，已两个半月不曾露面，见她，宫妃都急忙起身行礼。文嫔和其他妃嫔起给沈茴行礼，她忍
“怎就早产？太医可赶过去？”沈茴询问。
“本来就临近产期，太医直没断过。眼下好几个太医在荔嫔那边。”灿珠瞧着沈茴脸色，犹豫下，才继续说，“娘娘担心煜殿下，只是荔嫔那边还是过去看眼，才妥当。”
——沈茴是皇后。
沈茴点点头。她回头望眼床榻上齐煜，太医正在给他把脉。沈茴收回目光，走出去，打算去荔嫔那边看眼，再回来。
出船舱里屋子，踩在船板上，被凉风吹，阵凉意袭来，沈茴脑子里浑浑噩噩散散。她说：“若没记错，成芜公主只有七岁吧？”
齐煜愣下，这才惊讶地抬起脸，好奇地打量着沈茴。小姨母居然问她这个？紧接着，她亮亮眼珠子瞬间暗淡下去，嗡声说：“成芜姐姐推……不不，哼，再也不会喊她姐姐！”
她重哼声，紧接着打个哆嗦，又打个喷嚏。
沈茴扯扯床榻上被子，将她小小身子包起来。她欠身，理理齐煜身后被角。
沈茴靠得近，齐煜闻到她身上熟悉味道，眼睛红，又吧嗒掉颗眼泪。她刚刚居然第时间想杀小姨母。她怎可以那样混蛋呢？悔意在她心上碾压过来，她想道歉，可是张嘴，只发出来个哭嗝。
紧接着又是个哭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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