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茴纤细手臂穿过袖子,穿浅粉对襟衫,衣摆落下来,遮娇臀,视线被遮,裴徊光这才半抬眼,说:“十六早上。”
“这两日留在镇上有什事情吗?”沈茴抬腿迈进柔软齐胸长裙里,急急提起穿上,又去摸系带。
“挖坟。”裴徊光说。
沈茴怔,回过头望他眼。
裴徊光走上前去,手掌慢慢覆在沈茴手背,将她刚套上裙子褪下去,他说:“还是先穿里裤更妥当些。”
裴徊光还在旁。
说是沉思,其实她也没有想很多事情。
先前她因那果子酒,主动去找裴徊光纾解。可那药让她失神志,第二天醒来,只隐约记得身体上愉悦,具体过程概记不得。但是昨天香蜜楼里老鸨给她药,却全然不是这样!
她记得,她什都记得。
他每个细微动作,她都记得。不仅是记得,那药竟将她感知变得格外清晰。即使她睡觉,到这个时候,只要她细想,所有细节都无比清晰地展现在眼前。
粉色裙子落地,围在她脚边。
先穿哪个又有什关系……沈茴心里反驳,却没说什,去拿架子上里袴。裴徊光手却先步将她浅粉里袴拿在手中。
沈茴不愿意再去想,拧着眉,呜哼声,生气似地随手拍,激起水花来,溅到裴徊光脸上几滴。
沈茴抬眼看他,竟好像才想起来他在这里,吓跳。她站起身,转身拿架子上干净棉帕去擦裴徊光脸上水渍。
她身上水珠沿着她纤细,慢慢滴落,滴滴答答。
擦去裴徊光脸颊上溅落水珠,听着水珠从她身上重新滑落进浴桶水中,沈茴这才觉得气氛过于莫名暧昧。她有些尴尬地向后退步,从浴桶里迈出来,背对着裴徊光,用棉巾快速擦拭身上水渍。
即使背对着裴徊光,沈茴也知道他目光定然落在她身上。她加快速度,很快擦干身上水,拿起架子上衣服来穿。沉默让这种暧昧气氛变得更明显,沈茴边穿衣,边胡乱找个话题。她用寻常语气问:“们什时候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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