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茴打量着裴徊光神色,见他对崔宝灵那些话毫不在意,她心里更不舒服。她推开裴徊光手,向侧迈出步,闷声说:“怪抬出你名讳?本宫还没怪你将本宫独自留在这里,掌印这是置本宫安危于不顾。”
“顺岁、顺年。”
院内,沈茴板着脸。
裴徊光啧啧两声,笑话她:“娘娘怎如此不讲道理?娘娘为求自保,搬出咱家身份吓唬人。用咱家名讳把人吓唬到,自己反倒不高兴?”
沈茴闷声:“反正容阳当地*员本来就知道你没有随皇帝乘船南下。”
初时,沈茴不明白裴徊光为什要用那样丑陋疤痕粘在她脸上,让她隐姓埋名。偏偏他自己毫不遮掩。
略想,沈茴就想明白。
哼,天下阉人低贱肮脏,怎可能……”
“住口!”沈茴声音冷冷,“不想再听她讲话。”
裴徊光垂下眼看着她,呵笑声。他略弯腰,凑近沈茴耳朵,低声道:“娘娘生什气?她说是事实,世人眼中阉人就是低贱肮脏东西。”
“说不想再听她胡说!”沈茴抬起头,睁大眼睛望着裴徊光。若不是隐藏身份,她头回想动用私刑,将人拉下去掌嘴。
“好好好。”裴徊光随意挥挥手,砂石平地起,朝着崔宝灵及她带过来人扑面而去。崔宝灵气得张着嘴,还要再说话,就吃嘴砂石。崔宝灵再来不及说出句话,卷着砂石力道轰过来,将院内这些人尽数震出院门外数米远。
往关凌去行,宫妃都用面纱遮面,平日里躲在船舱里极少抛头露面,只要皇帝不去找沈茴,找人假扮沈茴很容易遮掩过去。
可裴徊光不行。
他没有随船南下,所有人都会知道。当初刚到容阳,当地*员也都是见过裴徊光。想来,这几日他在容阳举动都没有逃过当地*员眼。他留在容阳,恐怕容阳当地*员无不胆战心惊,实在盯着他举动。要不多久郡守就要知道自己女儿闯祸,他必然要被自己女儿愚蠢行为吓跳。
从始至终,隐姓埋名只有沈茴个。
裴徊光用指背蹭蹭沈茴脸颊,问:“娘娘气什呢?”
风动之后,院门重重关合。
“邪功!是邪功!真是裴徊光!修炼邪功裴徊光!”崔府个家丁惊呼地乱喊,他爬起来,转身就跑。
其他人听他话,更是四散,逃命般。
崔宝灵坐在地上,呆呆望着关上院门。半晌,她捂住自己脸开始哭。怎会这样,她
第次喜欢人怎可以是个低贱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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