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茴沮丧地低着头,呆坐好会儿,才红着眼圈下床。她不能再呆坐着,得把床榻收拾干净才行。
她低着头,先走出寝屋,去隔壁盥室,打算把自己收拾干净,再回来收拾床榻。她闷闷走进盥室,发现盥室里亮着灯。
裴徊光背对着门口,坐在长凳上,在他面前摆着木盆,他正在洗着什,弄出水声在天光未大亮清晨,异常显耳。
沈茴心里惊,难道自己昨晚又把裴徊光身上衣服弄脏?
虽然她连帕子也没洗过,可是既然是她弄脏,就该她来洗呀!
片漆黑里,裴徊光睁着清明眼眸。半晌,他探手进棉被,摸索下,轻轻拉,将沈茴腰间系月事带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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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茴这夜没怎睡好,她在睡前告诉自己要早点醒来,免得再将床褥弄脏。她也确醒得比以往早些,天还没大亮就醒过来。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时间还早,不要吵醒身边裴徊光。她揉着眼睛,慢吞吞地坐起来,动作小心翼翼,争取不发出点动静来吵到裴徊光。
她揉会儿眼睛,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床榻外侧是空,裴徊光并不在她身边。
沈茴红着眼圈小步挪过去,小声说:“你、你洗什呀?还是来洗吧……”
她甚至回忆着婢女样子,挽挽袖子。
……直到沈茴看见盆中淡红污水里,月事带。
沈茴整个人懵怔在那里。
“这早就醒呀……”沈茴呢喃自语句,动作慢吞吞地掀开被子,想着要去隔壁盥室换月事带。她习惯性地去检查床褥,却在见到床褥上血迹时,瞬间清醒过来,困倦全无。
“怎又弄脏!”沈茴前刻还睡眼朦胧迷茫眸子,慢慢睁大、瞪圆,满满不敢置信。
她慌忙去检查,才发现系在腰上带子竟然不知道什时候散开。
“怎会这样……”沈茴快哭出来。她再看眼身边空床榻,心里好委屈。难道是因为她又把床褥弄脏,所以裴徊光才嫌弃地早早起来?
沈茴眼前甚至浮现裴徊光黑着脸摔门出去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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