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茴觉得裴徊光根本不给她犹豫机会。她沉默好会儿,才说:“那掌印要向本宫保证煜儿安全。”
她急急又加句:“还有
“帐里闷热,们出来吹吹风透气。”沉月说着,拉住灿珠手腕,给她使个眼色。
灿珠脚步顿,立刻明白过来。她笑着说:“是哦,如今天气越来越暖和,又是往南行,日比日暖,还有些不适应呢。喏,吃着橘子。”
“是呢。”沉月顺着说。她和拾星都各拿个橘子来吃。
灿珠便不进帐内,望着天上星与月,让夜里风吹拂在脸上。天气天天变暖,不知道王来伤口这个时候是不是开始发痒?必然痒得厉害,十分难受吧?此次南行王来没有同行,灿珠自然直没有见到他。
想到王来连根被砍断三根手指,灿珠心里抽抽地疼。好像那伤口在她心上似。她恨不得替王来断指。
着声音说:“掌印回自己帐篷吧。夜里凉,本宫个婢女无处可去太可怜。而且……掌印听见外面脚步声吗?”
裴徊光瞥向她。沈茴慢慢挑起眼尾,勾出抹笑来。
她垂着眼睛时候,乖乖。
她抬着眼睛时候,端庄。
她轻轻挑起眼尾时候,那眼尾轻扬弧度里便有把钩子。
帐篷里,沈茴听见外面灿珠与沉月说话。她手肘撑着柔软兽皮垫坐起身,离开裴徊光,挪着到那侧,去端小木桌上凉茶,小小抿口。
“走吧……”她声音低低软软,央求里含着点残留蜜意。
裴徊光手指顺着沈茴长发慢悠悠地路向下滑,最后用指腹磨蹭着她发梢。他说:“过日到容阳,就要改成水路从运河南下。到时候会安排婢女假扮娘娘。”
原来他白日时说话是认真?真带她离开大部队,单独去关凌?
沈茴垂着眼,犹豫着。
裴徊光没说话,他抬手,用拇指指腹沿着自己下唇轮廓,慢悠悠地捻遍。
于是,沈茴跪坐膝往前挪挪,凑过去,主动去亲吻他。她只是将柔软唇贴在他微凉唇角,不动作,反而软糯软糯地说起话来:“十日不曾同榻亲近,掌印是想本宫吧?”
裴徊光呵笑声,刚开口要出言挖苦笑话她,满口被柔软蜜情堵住。
他有下没下拽着她耳尖手,便绕到她耳后,轻轻搭在她背上,又将她柔软长发挑起缕,圈圈,慢慢缠绕指上。
灿珠端着些水果回来,看见沉月和拾星站在帐篷外面,着说:“你们两个怎在外面站着呀?取好些水果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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