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少年时每忆起那个味道都会干呕,现在麻木得没什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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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茴见到裴徊光时候,他坐在藤椅里,懒洋洋地后仰靠在椅背上,正丢着梅子糖在吃。
沈茴忽然想起裴徊光很喜欢吃糖。那他又是为什喜欢吃甜口?
沈茴将食盒放在桌上,看见桌子上有碗冬枣,便拿颗来吃。紧接着,她就皱眉,“唔”声,忍着没吐出来,勉强吃。
裴徊光瞥她眼,问:“有那难吃吗?”
口味偏甜,很喜欢,就让灿珠给她倒杯。
沈茴把手里针线活放下,她本来是想找点事情来做平心静气,可总忍不住去想巫兹人事情。巫兹人要留到年后初八,这长时间,若始终坐视不理,不知要多少宫人遭欺。
这次来三四百巫兹人,在大齐都城,若禁军相阻,他们必然不能生恶。可是……这就又绕到司礼监。
“给。”灿珠将果子酒递给沈茴。她又顺口说句:“娘娘是真喜欢这果子酒。”
“很好喝,你尝尝。”沈茴心不在焉地回句。
“又苦又涩,简直是本宫吃过最难吃东西。”沈茴说认真。她走到裴徊光面前来,问:“掌印吃过最难吃东西是什?”
“乳母肉。”裴徊光将又粒梅子糖扔进口中。
“什?”沈茴怀疑自己听错。
“乳母肉。”裴徊光重复遍,“胳膊和腿上,先煮遍,再烤透,撒上酱料,滋着油沫。”
裴徊光嚼着梅子糖。
灿珠道谢,好奇地给自己倒点点。果子酒入口,甜得她皱眉。她并不喜欢甜口。不过是娘娘赏赐,她还是把杯子里剩下果子酒也喝,说:“娘娘可真喜欢甜口。”
沈茴喝尽杯中果子酒,才说:“身体不好,自小日日服药,吃药比喝水还多。嘴里总是苦。所以对甜东西格外心心念念。”
灿珠听得心酸。
沈茴把手中酒盏放下,吩咐:“不摆晚膳,去准备几道掌印平日爱吃菜肴,用食盒提着,去沧青阁吃。”
她知道裴徊光打定主意要让巫兹人肆意妄为,可她还是想试着阻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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