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话老太监细着嗓子禀话:“太后遗东西,请娘娘过去问问话,请娘娘帮忙想想可看见是哪个宫人手脚不干净。”
沈茴有点懵。太后要见她,何必寻这样蹩脚借口,直接召她过去不就是?更何况今日锐王事情摆在眼前,太后这个时候怎可能要见她?
阿夏问:“刘公公要请娘娘去哪里问话?”
“沧青阁。”
“是掌印要问话?刘公公怎不将话说明白?”阿夏瞪他眼。
永凤宫侍卫换人,正是那日宫宴上,最先听沈茴命令冲过去几个人。沈茴亲自将人调过来。这几个侍卫日后造化暂且不知,如今待遇足以羡煞旁侍卫。不少侍卫都有些后悔当日没有听沈茴令。
不仅是侍卫,在永凤宫当差待遇都不算差。沈茴向心善宽厚,又极大方。
沈茴只是交代这样句,便不再说话,安静地坐在那儿烤火。
阿夏悄声收拾好妆台,问:“娘娘,要沐洗歇下吗?”
沈茴慢慢回过神来,望向阿夏:“阿夏,你可跟说说你和王来事情吗?”
双手握着匕首刺进兄长胸膛。那年他还不到四岁,哪有那样力气?是兄长握紧他手逼他。
兄长热血,不止兄长热血,烫伤他手,从此他双手再也不会有温度。
“小珖,活下去。”
是啊,他活下来。从皑皑白骨里爬起来,从此担起万人血债。
不死不休,死亦不休。
刘公公支起眼皮瞥眼这小辣椒,才说:“咱家刚要禀,这不是先答你问题嘛。”
沈茴没有带沉月和拾星,只让阿夏跟去。
她本来已经迈出门槛,忽然想起什,又折回去,拉开妆台小抽屉,将那个漆黑小瓷罐握在手中。
沧青阁很远。
凤辇行很久,沈茴掀开垂帘,朝外望去。前行路好似不见尽头地隐在黑夜里,不算宽敞砖
她又紧接着接句:“若你不想说,就当没有问过。”
语气真切,神色真诚。
阿夏先是愣,然后不由自主眼睛里就带笑:“没什不能说。旁人或觉得不堪,可奴婢是真喜欢他,这辈子都会跟着他。”
她眼睛里盛着光,那是只有想到心上人才会有光。
可阿夏还没来得及说,永凤宫就来陌生脸孔。
·
沈茴回到永凤宫第件事儿,就是换上宫婢为她烘烤暖热衣服,然后凑到火旁取暖。
她真好怀念江南。
“那些侍卫直在外面值守挨冻。沉月,你交代下去,给那些侍卫添添冬衣。住处炭火也都供足。”
沉月立刻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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