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仿佛开玩笑似,让他到时候记得来控诉自己。
褚妄并不是完全不担心,如果自己真会醒,可醒来以后真忘对方,他会露出什样表情?
是扯扯嘴角假笑着,说些可有可无话,还是干脆就不理自己?
褚妄发现自己其实并不能平静地接受任意种结局。
他看着对方神情,又低头看眼自己身体,看着盖在被子上,毫无动静右手。
他这才想起现在碰他手已经不管用,又费力地搓三下手腕上珠子。
可大概是褚妄身体真快要醒来缘故,好像这枚珠子只能让他灵魂暂时存于这里,至于什时候会彻底消失,谁也不会知道。
郁澜察觉到这点后,有些颓然地重新坐回床上,肩膀都耷拉着,没什精神。
“你说,褚先生,现在那个神……大师给朱砂还有没有用?”
他虽然在问褚妄,但人已经走到柜子旁,动作熟稔地把那个珍贵小盒子拿出来。
之后,对方每句话都没有丝毫掩饰,仿佛是想把每个字都掰开,让他看到自己念想样。
郁澜每句话都不知道要怎回应。
褚妄跟他所有遇到过人不样,他没有哪点是对自己不好,他也并非全然不解风情。
只是他还是害怕,在听到褚妄剖白时害怕,在听到席筠告解和尊重时,第反应也并非欣喜,而是种难以名状怅然。
当时收养他那户人家,不也是眼看中他,很激动地对院长说,“这个孩子定是最适合们夫妻俩”吗?
盒子里朱砂粉还剩好几
褚妄很慢地摇摇头,还没开口,就听见郁澜自顾自地说:“试试。”
他看着忽然因为自己虚弱而焦急起来郁澜,也升起点虚妄、延迟满足。
他看着郁澜,明明是在意,却又不肯真正面对,明明也很焦急,也不知道掩盖得聪明些。
可他现在只是个说话都有点吃力灵魂体,也确不能真为他做点什。
因此在郁澜聊到那个故事时,他才会看似不冷静地说那样话。
郁澜低着头,只是重复般地又说遍:“褚妄,你不要说这种不理智话。”
“只是灵魂,不完整,没有理智也很正常吧。”褚妄用最冷静语气说出他这种身份最不可能说话。
甚至他在说句话时候,灵魂在半空中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郁澜涌起阵心悸,想也没想地翻身赤脚下床,去握治疗床上男人手。
然而这并没有让现在褚妄看上去有什变化,甚至还在点点慢慢变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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