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妍走在前面,撑着门,很快走出一个推着轮椅的青年。
阔别一年未见的褚妄安静坐在椅子上,郁澜谁也没看,径直推着他走到正中心的位置,而自己站在他的旁边。
整个会议室全都安静了下来。
这一切在一年前出现过无数次,那时候的褚妄就坐在现在这个地方,眉眼冷峻,雷厉风行。
而现在跟之前的区别,好像仅仅只是褚妄闭上了眼睛——
“可是,集团的名字姓褚,不姓陈,不是么?”
郁澜顺便见缝插针:“就是!”
还想起什么,又插了一句:“我就说只有三分钟了,让你省着点时间吧。”
陈璘当然不肯,然而章妍下一秒就要去叫安保,他才十分不忿地离开。
本来就是开会前的插曲,在章妍进来开门以后,在隔壁的人也听了个大概。
过的人,能如此轻描淡写说出“为他守寡”这样的话。
褚妄心情复杂。
不过在现场,章妍眼看就要变成一出闹剧,加上作为一个知情人,她当然想起来了自己老板跟他现在的妻子曾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地下情……
章妍沉下脸,声音也变得冷硬:“陈副总,按照惯例,您的确可以照常参会,但眼下这个情况……”
她很有礼貌地鞠了一躬:“不过郁先生是褚总的妻子,您在对他造成了伤害的情况下,保险起见,您今天还是先不要参加了。”
他只要回到这里,坐在这里,原先的压迫感就依然不
“陈璘胆子也太大了吧,这也敢动的?”
“他早就仗着自己是个关系户嚣张太久了,现在被治一治也挺好。”
“哎,不过估计也就是闹一闹,这种高层的人事罢免还得等褚总醒了才能决定,毕竟权利在他手上,他出事以后他的办公室都没几个人进去过,谁敢动,谁能动?”
“是啊,所以要是褚总一直是这个状态的话,也不知道这个局面什么时候就维持不下去了……”
窃窃私语中,会议室的门被重新推开。
陈璘不能接受:“怎么可能?我是公司正儿八经的股东,我就有这个资格!”
“而且他一个没人撑腰的工具人都能来,我的祖父可是实打实的——”
“陈先生。”章妍很温和但很干脆地打断了他,甚至没叫职位,“您在东郊的烂摊子是不是还没解决?工程款还能付得起吗?”
陈璘表情瞬间变了。
“虽然褚总现在伤病未愈,但您可还有很多账没有算,您说是不是?”章妍笑眯眯看过来,温声细语的,把陈璘瞒了许久的暗疮揭开,“当然了,褚总跟我说过很多次,您的祖父跟他的老一辈有很深的交情,让我一定对您客气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