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思张开指头缝，眼珠黑溜溜
带笑：“
是实话嘛，角儿您只要
入
杜丽娘戏，看人就总能把人骨头看酥。”
林青鸦不再搭她浑话，起身。
为保证昆剧团三场戏票座达标，在第场被演砸口碑情况下，第二场尤为重要。
林青鸦专程带来家里几套私人订制戏服，此时身上这套酡颜底百蝶刺绣对襟褙子就是其中之。
酡颜底子最挑人，肤色稍黯些就会被压过。偏林青鸦身肤白胜雪，比起酡颜秀丽半点不落，只显得清雅出尘，能艳煞牡丹亭里满园春色。
昏暗光把那人身形打磨得修长清挺，半明半昧侧影里他半垂着眼，总是张扬或凌厉面孔在那刻却安静得近温顺，他认认真真地，梳着女人长发。
乌黑发丝和那人冷白指节反差出最极致对比，自上而下，在他指缝间慢慢滑落……
那画面带着近情色意味。
白思思心神慌，不敢再想下去。她清清嗓子，低头去摆弄那桌花钿长簪。
等闪着钻石水光点翠头面戴好，林青鸦自己从妆镜前首饰盒里挑拣出两支绢花。枝两朵，勾在耳侧，细骨朵儿流苏似垂下来，把雪白小巧耳垂半露半遮。
都没见着，就看见那疯子人。”
“嗐，堂堂成汤太子爷，就咱剧团这
块小地皮，他总惦记着也不嫌掉价吗？”
“毕竟是为博美人笑。他不惦记，虞瑶现代歌舞团可惦记着呢。”
“……”
几人压着声聊得热闹。
“角儿，离开场还有段时间呢，您要出去走走吗？”
“嗯，房间里闷。”
“那陪
再盈盈抬眸，眼尾勾翘着往镜里起。
“啊呀。”
白思思在旁边嗖地下捂住脸。
“角儿，你再拿杜丽娘看柳梦梅眼神看人，就得辞职——要为自己性向负责！”
林青鸦无奈，浅笑半含：“你能不这不正经。”
林青鸦这边独张化妆镜，安静，听得清二楚。她没什反应，旁边整理那套点翠头面白思思看着却有点心不在焉。
头面师傅给林青鸦整理过光滑得缎子似青丝帘，抬头窥见，笑问：“白小姐平常不是也最喜欢聊这些事情吗，今儿怎不过去？没事，这边不用你帮手。”
“不，那个，改邪归正。”白思思心虚地瞅林青鸦。
林青鸦阖着眼，安静得像幅美人画儿似，也没说话。
白思思目光落，就滑到林青鸦那头鸦羽似长发上，而看见这袭长发，她就想起那天在影楼护理室里她和人嬉笑着进来，回头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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