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敬远摸
摸拐杖头，板着脸问：“你开口
意思是你要来做这个主祭人？”
骆湛：“
没时间，int实验室今年项目忙到明年年中没问题，您要是不怕清明节当天主祭人跑没影，那您就让来。”
骆老爷子狠狠乜他
眼。
骆湛及时甩锅：“没时间哥有时间。他是长孙，而且他公司那边去年年底就步入正轨，不需要他亲自在－－合情合理。”
“……”
顾念没太听懂这话意思，但只看骆修骆湛眼神表情，她也猜得到这话肯定不是长辈和晚辈抱怨劳累。
果然，老爷子拿林管家递过来软布慢慢擦完手，放到旁，便平静抬眼：“明年开始祭祖，主祭人也该轮到你们这辈。你们兄弟两个商量商量，谁来？”
“－－”
随着最后句话开始，餐厅里仿佛有根无形弦被蓦地拉紧。
之后每个字音落上去，就是“珵”声颤鸣。
“不用都站着，坐吧。”
“……”
长桌主位落座，餐厨之间连通长廊门被打开，晚餐按上餐顺序送上来。晚餐起初很平静，除过于丰盛外跟普通家宴区别不大，也没有上来就如顾念想像得那样风起云涌波澜诡谲。
骆老爷子和管家林易似乎在说什
公事，与骆修骆湛偶尔交谈几句，似乎也只是关心两个孙子日常生活。
在顾念以为兴许今天就会这样平静过去，晚餐也临近末尾，上到最后道甜点时，主位上骆老爷子突然开口。
顾念跟骆老爷子样，目光挪向身边。
自骆老爷子开口后，骆修就语未发，半垂着眼摆弄餐盘里甜品，好像完全置身事外似。
上到他这儿是块白巧克力慕斯，冻得硬度合适，在融化前就被他拿甜品刀叉切成薄片，在雪白盘子里摆弄着，似乎拼成什图案。
顾念纯属好奇，往他盘子里看眼
顾念大气不敢出。
这样沉默大约持续五秒。
长桌对面响起声冷淡懒散轻嗤：“就知道宴无好宴。”
“……”
主位上骆老爷子老脸黑，看起来想发火，但是大约顾忌顾念和唐染，又忍下去。
“你们父亲明年就五十过半。”
这话显然是朝骆修和骆湛去。兄弟两人非常默契，大约也是嗅到什潜台词，不约而同地停下各自动作，抬眼看向主位。
老爷子说得似乎很随口：“上年纪，祭祖流程太长可撑不下来，就是五十多时候把主祭人位置交给你们父亲。”
“……”
餐厅里静寂下来，连刀叉轻微碰撞碟盘声音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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