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比她高出那
多
人，愿意折膝在她面前，他仰起头看她时候，好像那双漂亮眼睛内那个世界里只会有她个人身影。
满满，全部占据。谈梨心底藏在最深处最阴暗角落里那根弦，被无形手轻轻拨，然后颤
起来。
谈梨眼神栗。
她蓦地向后退半步――
“不行。”秦隐身前空，冰凉夜风灌进他们之间空隙里。
“你答应过
，说你不会动摇。”
“嗯，说过。”
“那你……”
“你想问，是不是喜欢上你。”谈梨停声。她低头看着秦隐。
他蹲下身去给她系好大衣外套上最后颗扣子，然后抬眼。那双眸子像夏夜天空。
礼貌地喊他。秦隐没抬眼，也没应答。
但谈梨不知道为什，就是知道他在等她说话呢。
她看着这个比她高二十多公分男生慢慢俯身，帮她颗颗地系上外套扣子。身后光从他只穿着单薄衬衫肩侧，和夜色道拓下来，给他从高挺鼻梁线分成光和影两半。
光里侧颜清冷漠然，找不见半点情绪，没人味儿，像神o样。
但神o，怎会弯下腰给人系扣子。“喂。”她就那样懒着调儿，不厌其烦地、耍无赖似，再次喊他声。好像定要等他回应才肯开口。
他不意外，也不逼她，他甚至动未动，仍就着方才给她系上最后颗大衣纽扣姿势，半蹲在那儿。
秦隐微仰起头，声音里带着种低沉平静：“为什不行？”谈梨瞳子微栗，她声音也在风里轻颤，无意识地加快。
“那天说过只有那段距离在才不会赖上你、不能依赖任何人。”“为什不能。”“因为…
漆黑，又藏着清亮星子。星子说话。
他问她：“如果是，那你要怎办？”谈梨怔住。
她知道这人身量有多清瘦修长，为就她位置，他此时蹲身姿势只要稍压左膝，随时都能像求婚似。
谈梨以前对小说影视那些求婚片段里感动女主角们从来无法共情，不过就是举着颗和铅笔芯本质同元素亮晶晶东西，许下段跪着人自己都未必相信鬼话……
有什值得热泪盈眶呢。可今天晚上，现在，她突然好像有点懂。
秦隐手指停停，依旧没抬眼：“听到。”
谈梨手指动动：“你还记得上个月，你在教学楼外面答应话吧？”
“嗯。”
“那你还在守诺吧？”
“……”秦隐沉默里，谈梨慢慢散去笑，皱起眉。那双乌黑瞳子里情绪复杂起来，似乎有些着恼又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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