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钟后,道身影顺着楼梯不紧不慢地走下来。
是秦扶君。
她在最后
“……”
秦梁早就习惯自己这个孙子冷言冷语,此时也只是扫秦楼眼,没和他争辩。
咖啡端上来没会儿,有人快步从楼上下来,跑到秦梁身旁躬下腰说些什。
秦梁点头,摆摆手让对方离开。他自己则抬眼看向宋书,“扶君要下来,们移步偏厅,剩下事情你不要劳心,让秦楼去管吧。”
宋书怔。
“给他们各自调杯喝。”
管家微微抬头,看向两人,“不知道秦先生和秦小姐喝什?”
不等宋书和秦楼回答,秦梁开口:“女孩儿喜欢布列夫咖啡口味。1分浓缩,四分之三份热牛奶和鲜奶油,再加半份奶泡。”
“那秦楼先生……”
“他?”秦梁瞥孙子眼,“他随便,凉白开也行。”
才没人能欺负得你们。”
宋书目光微动。
但她最终还是没说什,跟秦楼起并肩走到沙发前,坐下去。
老两少坐在正厅里,尽管三个人曾经是秦家那个偌大宅邸里最熟悉,但此时相顾已是无言。
秦梁上年纪,对亲情血缘上也就格外看重。眼前这幕叫他心底悲凉,却又无从挽回。
直皱着眉秦楼闻言难得和秦梁站到条战线上,“想到那个要杀你女人要和你站在起也觉得不安,他说对,后面事情交给。”
宋书还想说什,“可……”
“今天听,好?”
“……嗯。”
宋书最终还是答应下来,她点点头,端着咖啡,起身跟秦梁进到偏厅去。
“……”
管家忍住笑,应声,转身离开。
主仆两人交谈并没有避讳秦楼和宋书,从头到尾他们都听得清二楚。
布列夫咖啡口味是宋书以前习惯,秦梁记得分毫不差。知道老人这份行径里多少存着求和刻意,但宋书心里还是微微晃动下。
秦楼似乎有所察觉。他眼帘扫,抬手握住宋书手,冷笑声看向秦梁,“别被某些老狐狸手段骗。看他们这大年纪没学会别,只学会人心龃龉。”
当年在真相和保护女儿之间选择后者时候,他就猜到终有天自己会面对这样局面——他那时候想最幸运大概是秦楼对着他墓碑心怀点可以被时间抹平怨愤,如今时机早些。
但这是他做选择,他得承担。
秦梁沉沉地叹声。
他微侧过身,抬抬手,家里在正厅角落等着管家立刻上前,躬身到与秦梁相平齐高度。
“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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