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头看向秦梁,目光微颤。
秦梁说:“白颂冤情他大概清楚,但后面事情或许是那些人怕他误事,连扶君也隐瞒他。他知道车祸真相以后,他们夫妻就决裂,没过多久他就只能被送来这里。后来索性把扶君也送过来。自己造孽,还是要她自己来清还。”
“……”宋书眼神黯下。
秦梁走几步,又说:“宋成均当初要娶扶君,是极不赞同。看他心性太薄凉,为人又重利,对他很不满意。但真正不满意还是他明明薄凉重利,偏偏又做不到真正大丈夫行事不拘小节——他狠不下心,也没什决断力。”
宋书垂眼跟着,“秦老先生想说什?”
宋书瞳孔微栗,张张口,最后还是问出来:“当年秦扶君做那件事之前,他知道多少?”
“……”
秦楼身影停,须臾后他不忍地回眸看向宋书。
他知道这个问题定藏在宋书心底很多很多年。而同时,这也是他和宋书都不敢去查明问题。
——那件事里宋成均知道多少?他是否知道秦扶君要逼死白颂、甚至要买凶制造车祸杀害他亲生女儿宋书?
价。”
“……”
“而且,”秦梁又说,“他们中也确实有人需要待在这个地方。”
秦楼挑眉,“哦?难道是秦扶君做那多枉法事情后,终于良心发现把自己逼疯?”
秦梁默,他抬头意味深长地看宋书眼,“不是扶君,是宋成均。”
秦梁叹气,“那时候在秦家,他对你刻薄良多,说到底还是怕你影响他前途。但你毕竟是他女儿,你性命,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下得去手。”
“那
他们不敢问,因为他们怕答案是肯定。
如果真是那样,秦楼不敢想宋书心底会有多难过——就算她早就对那个所谓父亲失望、就算她正眼不肯瞧他甚至根本不愿意承认那是她父亲,但她曾经比谁都渴望抱住宋茹玉拿胡茬蹭着女儿脸蛋男人怀抱,她曾经用麻木沉默把所有想要关爱情绪掩藏。
如果他真知道……
“他不知情。”秦梁突然开口。
就像行刑前突然得大赦,宋书有些急促地呼吸下,那些空气重新涌入肺部才让她觉得自己活过来。
“……!”
尽管心底有所预感,但真听到时候,宋书平静心绪还是起波澜。
车内陷入沉寂。
车停到疗养院住院楼外,宋书三人下车来。往楼内走时候,宋书突然开口问:“他是疯吗?”
秦梁脚步停顿下,“精神问题,绝大多数时候他都是意识不清、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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