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楼起身，没有再看长桌对面
女人
眼。他侧过身，单手插进裤袋里，手腕上那处还没结痂伤口疼得他手指都抖。
他不想叫人看到。
秦楼站
两秒，身体才从那种僵直状态里稍稍松懈，他抬手拍拍此时已经换在他右侧人事部骨干肩膀，“正常录用，给她办理入职。”
人事部骨干被拍得嘴唇哆嗦下，挤出个难看笑：“好、好，秦总。”
秦楼收手，迈出步。
这就是赤裸裸职场性骚扰，还是当着他们十几个人面！
坐在秦楼右手边那位是法律合规部，刚好也是Vio资本里和隽升律所交接合作主要负责人。收到同僚们目光暗示，他在椅子上不安地挪几次屁股，大约是终于找到个让他底气稍微足些坐姿，他小声“提醒”：
“秦总，这位秦……秦小姐，她是隽升律所余总未婚妻。”
“——！”
秦楼眼神炸。
“秦小姐，你单身吗？”
秦楼问题问出来，房间里陡然静。最边上坐着位面试官由于太过震惊，差点手撕自己面前履历文件——虽然及时收手，但是纸张被撕开角声音还是在寂静会议室里无比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但是此时已经没有人有闲暇去关注他。他们目光在秦楼和宋书之间来回转上几圈，才平息心底惊悸。
宋书是反应最平静那个。
就像秦楼解她样，她也最解秦楼。尽管这些年不曾见过、尽管彼此衣容都再也不是当初十几岁模样、尽管他们每个人都拥有新“壳子”和“面具”，但心底那两个曾经牵着手路踉踉跄跄地走过来只拥有彼此孩子，从未变过。
然后下秒，毫无征兆，挡在他前面那只空椅子被他提腿狠狠地踢开——滑轮飞速滚动，椅子猛地撞到墙上，发出“砰”声巨响
情绪是没有声音，但他几秒后压着眼转向法律合规部那位倒霉负责人时，还是把对方吓得匆忙低头，不敢直视。
“未婚妻。”秦楼声音低哑地重复遍，很久后他眼帘垂，笑，“好。”
“……”
没哪个不怕死敢问句哪里好。他们纷纷避过目光去。
“面试结束。”
秦楼做什
她都不会意外，更不会害怕。
宋书想想，“
未婚，并且五年内没有任何结婚计划，所以秦总不必担心会因为婚期孕期耽误公司——”
“未婚，有男朋友吗？”秦楼打断她话，然后抬眼。
几乎要把“根本不关心你会不会耽误工作”写在脸上。
面试官们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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