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
“我在。”
唯一的温度拉回来——然后他的耳朵被轻轻捂住。
身下的床一陷,女孩儿跪立在床边,捂着他的耳朵把他抱进怀。
秦楼愣住了。
凑上来的女孩儿柔软微卷的长发里有很淡的花香味。
是哪一种?玫瑰,雏菊,茉莉,还是紫罗兰……秦楼分辨不出来,只觉得很好闻。让人很心安。
他几乎被撕碎吞没的理智慢慢回来。
在再次响起的惊雷声前,他先听见的是近在咫尺的女孩儿的心跳。刺猬竖起来的坚硬的刺、长满了流脓的疮疤和厚茧的心都被那双小手捂住了,慢慢柔软下来。
那些要把他逼疯的声音开始淡去。
只有她的心跳越来越清晰。
从他记忆的地狱里走出来的嘶声笑着的魔鬼,被他的洋娃娃拦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