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淋
雨也有点轻微
感冒，吃药之后有些昏沉。但窗外闷雷声还是在第
时间惊醒她。
女孩儿小声咳嗽着跑出房间。
走廊上恰好刚走过宅子里佣人。
“又来，这场雨还有完没完？”
“哪怕不打雷也行啊，打雷那位肯定又要折腾。”
为表决心，他把洋娃娃手攥得更紧。
宋书点点头。
少年说：“别点头，太黑看不见。”
但是这次女孩儿没有再上当。
她没开口，少年有点遗憾。
少年笑容僵。
黑暗里再次安静下来。
几十秒后，秦楼回过神。
他故意把声音压得低低，听起来格外吓人：“谁说
不会打人？下次你最好跑远点，没看到其他人怎
做？”
他大概忘自己手还攥着女孩儿，攥得紧紧，所以连威胁听起来都色厉内荏。
确认答案。
他无声地笑起来，连声音里都满是愉悦，他紧紧地攥住那只很小手，不让它再有半点挣扎空间。
“洋娃娃。”他很遗憾他小蚌壳不喜欢那个称呼，于是“宽宏大量”地暂时妥协，换回来，“你怎会在？”
空气安静，秦楼本来也没指望能听到答案。
但是他听到——
“他这两天高烧，虚弱成那样，应该折腾不起来。”
“那小疯子，谁猜得到啊？不管怎说，这两天还是离他远点吧！”
“也对。他现在还在昏睡，赶紧把药给他送过去，们就去楼下。”
“嗯。”
“
他想以后如果每天都能撬开他小蚌壳，听她跟自己说几句话，那他定会每天都开心点。
——
两个人都没想到，说好“下次”来得这快。
那场雷雨之后，阴云两天，太阳始终不肯露面。秦楼发烧反复过几次，到这天傍晚才勉强退。
闷雷声也是在那之后没多久响起来。
女孩儿没拆穿他，只安静地垂着眼。“下次也会在。”
但秦楼还是有种被拆穿脸红感，他硬气地冷笑声，“谁要你在。你在能做什？”
“……”
女孩儿沉默下来。
秦楼怀疑她想要反悔，所以他先反悔：“你……你是洋娃娃，确实要在。”
“昨晚，院子里，在。”女孩儿声音轻慢，带点涩。
“……”少年笑意沉，声音也低下去。“那你还敢来？不怕下次发疯，连你起打？”
黑暗里，女孩儿轻摇摇头。
少年冷笑声，“别摇头，看不见。”
宋书默然，然后她轻声开口，“知道你不会打人。虽然你把那些桶打倒，但你只是想把自己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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