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迎光望来，唇边
头发丝都像是透明。白皙眼尾无故染着鸢尾似红，瞳色澄澈而潮湿，干净得像
尘不染。
清涩苦茶勾着栀子香再次萦上来。
江肆停
数秒，动未动。
在宋晚栀都要被他盯得不自在前，江肆终于落眼，笑叹声靠回去：
宋晚栀接过那张纸，眸子轻轻颤。
纸上遒劲笔迹里张扬稍敛，比起高中时似乎多几分沉稳，而且字字清晰毫无潦草，显然写得很认真。
宋晚栀心里潮热快要涌进眼眶，她有点慌乱地眨眨眼，压下涩意：“谢谢。”
江肆淡哂：“你看完右下角再谢也不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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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怪他总喊她小朋友。
宋晚栀耷着眼，有点沮丧地慢慢走回来，安静坐下，把书翻开。
刚翻两页，啪，只牛奶盒子盖到书页中间。
宋晚栀吓，慌睁抬眼。
放下纸。
清隽面孔上笑意轻，细看还是那副懒散神态，没什
正经地坐在那儿，但离着好像突然就远许多。
“
跟朋友也被困在这儿，刚刚过来看着像学长你背影，还以为认错，”女生兴奋地说完，把手里牛奶盒往江肆面前桌上推，“这个，这个给学长。不打扰您学习，先回去。”
那句“不用”在唇间将出未出，江肆余光掠过不远处书架后，最后出口还是改：“谢谢。”
“！”
宋晚栀手指挪开，看见露出行字迹。
【江肆_版权所有。】
【如有遗漏，概不负责。】
宋晚栀怔，然后眼尾轻弯下来，她抬头看他：“那也谢谢。”
“……”
“你夜宵。有红笔吗？”
“……”这人两句间完全不给她缓冲，宋晚栀惊魂甫定地翻出支红笔，推给江肆，“这盒牛奶是哪里来？”
江肆没抬眼，懒懒接笔，在提纲上勾画重点：“不知道。”
宋晚栀：“？”
宋晚栀还想追问，但江肆那边勾完重点，就把他整理知识点框架提纲推过来：“你就按这个预习。三星到星是重要性分级，横线是基础部分，掌握程度自己衡量。”
女生惊喜地红着脸快步走开。
宋晚栀捧着书回来时，江肆正靠坐在椅子前，长腿散漫支地，搭在桌沿前右手间有下没下地转着笔。
他手指很长，骨节分明而不过分，光下肤色冷白近似某种软玉，于是转笔这种事在他做来都像是某种表演艺术。
宋晚栀低头看看自己。
细细白白，很小只，尤其跟他比起来，大概会被衬托得像没发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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