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岱川捏着棉签手顿时僵,瞳孔骤然紧缩,有点儿难以置信地去看李从脸色。
李从给他只是侧脸,能看得到睫毛长而密,有节奏、十分缓慢地眨眨,很舒服享受表情。他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刚刚问出那句话,有那丝不同寻常意味。
他在吃醋。
陈岱川立即领悟到这点。
子,才拿棉签沾药水小心翼翼地给粘出来,时而还拿耳勺做辅助。
被人温和地掏耳朵,确是件舒服事情,李从忽略心理上不适。
李从看不到陈岱川表情,但他从耳朵里传来动静,能感觉得出陈岱川很认真很用心,甚至还微微屏住呼吸,呼吸极为缓慢和绵长,好半天才喷洒次到耳廓上。
棉签与沙子摩擦沙沙响因为就响在耳里,所以在脑海里也显得格外清晰,像是会让人放松白噪音,李从渐渐地放软神经,瞪着眼,瞳孔微微放大,眼神放空,很享受。
“好,换个耳朵。”陈岱川说。
李从麻溜地转个身,歪着脑袋,右耳对着他。
陈岱川重复前套操作。
沙沙,沙沙,沙沙,沙沙……
又酥又痒,舒服得叫人毫无防备。
李从忽然问句:“你也会这对印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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