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梅。”李从生怕陈岱川没看懂,特意解释。
陈岱川委婉道:“形虽不像,但神还是似。”
“这你就不懂,是故意画这粗糙简陋。”李从炫耀自己认真和严谨,“特意看过当地人以前龙灯资料。龙灯上图案都是他们自己画,只是图个吉利和好看。你想想,整天劳作农民能画
陈岱川要做就是往龙骨蒙着纸上画画,画什倒没有硬性规定。
纸是不小心就能点透劣质纸张,墨是高明度色彩劣质染料,笔是普通杂羊毛制作毛笔,旁边还有个叫李从家伙各种干扰。
陈岱川提笔,沾黑色墨,才刚画条自右往左向下线,李从就叫道:“你是要画马吧?除内蒙,哪家村子在龙灯上画马?点儿也不接地气,换,换。”
陈岱川顿顿,把那条线往下竖着拖笔。
李从又喊:“你是要画兰花吧?你用墨是黑色,看来主基调就是黑色多,但大过年,好歹要喜庆点。”
这个村子空屋空床很多,但架不住工作人员更多,把空巢都给挤满。
应山导演正愁怎给陈岱川安排住处时,陈岱川就说他有办法,不用导演操心。
应山识相地没去问有什办法,并且假装没看到陈岱川把行李箱推去李从借住那栋楼房。
他就说,有钱人才不会那闲专门来看他拍龙灯戏。
陈岱川没想到这快就能展画技。
陈岱川瞥他眼,把毛笔撂回颜料盒:“你来。”
“你这人怎不经说啊,还置上气?”李从悻悻地捋起袖子,拾起毛笔,“来就来。”
陈岱川还真不知道李从作画水平如何,凝神去看。
结果李从就是拿毛笔在陈岱川刚刚画那条线上,十分随意地加上支楞弯曲几笔,成棵树枝任性光秃秃老树。
然后换只毛笔,沾些红墨水,在树枝上点点点,眼望过去,红艳艳,果然喜庆。
道具组剩节龙骨。
龙骨底座是条宽约两掌心、长约米五厚木板,木板正中钉着根圆木头,组成横长竖短“T”字,竖着是撑手,舞龙灯人就抱着这根圆木头,把横着底座扛在肩上。
底座之上,是用竹篾编好龙骨架子,形状像拱桥,糊着层透明白纸,但在侧面留扇小纸门,可以往里面点蜡烛。
底座两端还有小小设计,端是凸出小节圆柱体,端是个这圆柱体配套圆洞。
到时候每人扛节,和其他龙骨首尾相连、嵌套起来,就能组成条长长龙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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