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你可以向撒娇,什都没有关系,只要你相信。”
施辞声音,轻轻,就像雪花落在他们中间。她们并牵着走,呼吸,脉搏,都是同样节奏,已经分不清彼此。
她真是走得急,出门才边走边计划,首先给叶青芜打电话,请她这个外院辅导员出马,查下值班宿舍老师,并找理由让她进去。
其次想着跟唐啁解释她突然过去理由,毕竟没经过她同意。算,被她责怪也好,谁让她是年长那个,脸皮厚没什。
如果没什事那就好,如果有什事,那更应该过去。可进宿舍楼,打好几个唐啁电话,她都没有接,施辞才真正担心起来。
这小鸟儿生病也不跟她说,个人跑去打点滴。那时她们正通电话,她居然还不跟她说,宿舍里点吃东西都没有。
施辞又生气又无奈,到最后被满满心疼情绪所取代。
圆点睡裤,有点发窘,可还是把两只脚塞进鞋子里。
“至少,不能穿着毛拖出门吧。”施辞蹲下来,替她系鞋带。
她语气里有点无奈,更多是温柔。
唐啁咬下唇,很多说不明道不清情绪堵在心头,刺激着她泪腺,她很不适应今天这样自己,特别脆弱,特别幼稚。
施辞站起来,拉住她手,“带好手机,药,钥匙就可以。走吧。”这下不等唐啁回答,牵着她,替她关灯,锁好门就往楼下走。
万幸,她赶过来。
她垂眸去看那只小鸟儿,她脸挨着自己肩膀,脸颊透着病弱红晕,睫羽微敛,静静,乌黑发丝缀着雪花。
施辞瞄眼她脑后,她这件羽绒服外套有帽子,她伸手给她戴上,唐啁扬眼看向她,那张小脸只有巴掌大,眼眶微红,见犹怜。
她忍不住握紧衣兜里她手指,心软极。
深夜校园空旷寂静,连雪都是无声。
也不知道现在几点,好多宿舍灯都关,应该是睡眠时间,只有楼道灯盏盏还守在岗位。
直走到楼下,唐啁才想,已经熄灯门禁,恐怕不那容易出去。
“等下。”施辞跟她轻声说声,唐啁看着她走进宿舍老师值班室,唐啁跟着走几步,看到宿舍老师客客气气地,笑着对着施辞说,“没关系,她们院叶老师刚才打电话过来。”
没几秒,施辞就转过来,重新牵起她,“走吧。”
外面还在下雪,冷风下子兜脸灌过来,唐啁缩缩脖子,施辞捏着她手并揣进自己大衣兜里,“刚才走得太急,本来应该开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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