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去,你战队怎办?”盛喃哽着打断他,“战队选手窗口期都过,你要赔违约金。”
“那是职业问题,倒还不到需要你替操心程度。”盛笙
盛笙轻叹口气,拍拍还在呜咽着小姑娘后背:“盛喃,需要你在这几天决定件事。没有太多时间给你准备,所以你要好好考虑清楚。”
“……?”
女孩哭得通红眼睛抬起来,惊恐又茫然地看他。
盛笙不禁很轻地笑下:“没有其他坏消息,别怕。”
盛喃鼻子酸,眼泪憋住:“…你说吧,不怕。”
着接受,只有接受这个,你才能更好地去面对要发生切,而不是再在以后懊悔自己当初明明可以做得更好。”
盛喃在盛笙目光里微微怔住。
到此刻她才突然想起。
盛笙大她四岁,她没经历过爷爷奶奶过世他经历过,她已经记不得母亲去世,那时候他已经完全记事。如果说盛天刚或者其他人因为这些事情而无力顾家时对她忽视程度有分,那对盛笙就有十分。
而那个时候,发生那些事情时候,所有大人悲痛或者焦头烂额无暇顾及时候,他还要照顾她,因为她是妹妹,因为她比他小四岁,因为照顾她是他责任。
“手术就算再成功,肝癌二期转移率很高,他也还是要去M国抗癌中心住,不过是住院部和疗养部区别。”盛笙停顿下,“这去短也要两年,只有殷阿姨在那边不够,她毕竟不是他血缘亲属。”
盛喃想都没想:“去!不上学!”
“你不上个头,”盛笙气得抬手敲她下,“你是不是想气……气坏他?”
盛喃憋住,哭红着眼:“那让选什。”
“你已经有完整高中学历,费老师那边确定过,他说以你美术功底和之前交到他那里美术作品,数量质量上都足够申报M国那边top10美术学院;而你英语成绩,托付雅思对你来说也不是问题。”盛笙顿,“或者留在国内,正常完成高中和大学学业,但是这样会去到那边,距离太远很难两头兼顾,需要你自己……”
“哥……”盛喃本来以为流干眼泪下子又拉开闸门,她哇声扑上去,埋在那人怀里放声地哭,“对不起……”
“你哭起来还没完没是吧。”盛笙语气像生恼,但转眸间,也只有他察觉酸涩翻涌进眼眶。
他只是不能哭。
这个道理在他七岁那年盛天刚就教过他,盛喃还小,她哭时候要有个人给她擦眼泪。
所以他可以难过,但不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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