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派我们来……陪您聊天，或者，玩些别的什么。”
“我想伊迪丝。”她突然道，“不对，伊迪丝已经死了。玛格丽特回来了吗？她脸上的伤好了吗？这里的日子太无聊了……卡尔比先生呢，他最近怎么样？……娜塔西呢，是不是还是像从前那样？”
少女将认识的人唠叨了一圈。
大约是很久没跟人说话，她看上去有点焦虑。
“玛格
时间悄悄地过去了一半。
在这十天内，柳余表现得像是认命了，只是偶尔，会直愣愣地对着窗户发呆，叫她，很久才会应。
弗格斯有点担心，去禀告神，神让她带了两个人进内宫。
一个是吉蒂神官，一个是路上随便碰到的圣女。
“贝莉娅小姐，您看谁来了？”
“弗格斯小姐是说那只鸟吗？”弗格斯歪着脑袋，“它进不来呢。”
“进不来？为什么？”
斑斑在内宫一直是来去自如的。
“抱歉，弗格斯小姐，这是神的决定，我们无权质疑。”
弗格斯微笑着道。
万一她不慎死了——
那就死了吧。
总比被当做随意对待的财产、或者笼子里的金丝雀强。
第二天，天放晴了。
柳余去盥洗室梳洗，“弗格斯”就去门口取了提篮，布置好早餐，在一旁等她。
”
“——你可以去门外守着。”
“弗格斯”小心地觑了她一眼：“那您有需要叫我。”
轻巧的脚步声离去，随着一道关门声，全部被阻隔在了外面。
房间陷入安静。
贝莉娅小姐迟钝得像生锈的铁剑，当眼神落到吉蒂神官身上时，才有些色彩：
“您来了，吉蒂神官。”
“噢，天……您看起来瘦了很多。”吉蒂神官捂着嘴，她又忘了之前她帮黑暗使徒说话的事了，“您、您……”
“没什么。”
金发少女有气无力地道，“您来做什么？”
柳余立刻就明白了，是怕斑斑帮她。
还真是防得滴水不漏。
柳余喝了口牛乳，这样一来，突破口就只有在神后大典那天……
这几天，她得表现得安分些。
弗格斯见金发少女不高兴地嘟囔两声后，就安静下来，不由舒了口气。
“一起坐。”
她道。
“能与母亲大人，啊不，贝莉娅小姐一起坐的，只有尊贵的父神大人。”
见劝不动，柳余也没继续。
她坐到桌边：“斑斑呢？”
柳余摩挲着拇指瓶，将它重新放好——
她当然会用。
前提是，她取不到他的心头血。
如果斑斑在这，又知道了她的打算，必定要对她的狠心控诉，柳余无所谓地想。
可那又怎样呢，他也可以取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