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答应您
禁足……您无权禁锢。”
他没有说话，柳余只能看到他高高抬起、紧绷下颔线。
“您先放开。”
她试图和他商量。
他非但没放，十指还禁锢着她腰，力道之大，似乎要将她折断
般。
逼仄、尘气繁杂小屋内，似乎突然有
花芬芳。
来人宽大白袍在空中猎猎飞舞，他像是裹挟着无边飓风而来，飓风下子将屋吹得七零八落。
屋顶被掀翻。
黑发黑瞳青年隐没在空气中，被只无形手轻轻拽捏——”噗“，
枝丫散地。
从某方面来说，他们秉性简直如出辙，包括冷酷和自私。
“如果你拥有力量，他将正视你。”
路易斯用蛊惑人心语气，在她耳边轻声道。
柳余往后退步：
“也许不信盖亚，但更不信你。”
柳余看着他胸口。
“弗格斯小姐狠心永远只对着路易斯，真让人伤心……还是说，弗格斯小姐爱上父神，才让您刀锋变钝？……”他凑近她耳边，蛊惑般地道，“你就差最后步，不想吗……”
“想想圣战，想想圣战中无辜失去性命人类……”
“对人类命运没有兴趣，更不是救世主。”
柳余面无表情地道。
“您放开。”
他低下头来，那绿眸里涌动情绪，看得柳余窒——
等再回过神来
那枝丫给人感觉，和生命之树很像……
若有所思间，柳余腰被揽，飞到半空，重重地撞到某个厚实怀里。青年十指如同铁钳样，将她牢牢桎梏住。
“盖…亚？”
她抬起头来。
“贝莉娅·弗格斯，你信用还不如个孩子。”
这份质疑，似乎深深伤眼前人心。他黑瞳像是凝聚整个黑夜，浓得化不开，恍惚间竟让人觉得，他是真诚：
“可爱你啊。”他轻轻道，“如同爱父神样真诚。”
柳余差点要信。
可也是差点，就在她准备拒绝时——
“轰隆隆”，道白色匹练从天而降。
“真奇怪，有时候，你心很软，有时候却又很硬……”路易斯看着她，“既然别人命运你不关心，那
，你自己呢？”
“你要继续优柔寡断地留在那个虚假神宫，甘心自己被当成宠物饲养……他将永远无视你意愿……他喜欢卷毛，你就不能是直毛，他喜欢顺服，你就必须顺服……当他需要你时，不论你开不开心，你都得表现得高高兴兴，哄他开心……”
“你甘心吗？”
柳余脸更冷。
她知道，路易斯说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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