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总还是有些难受……
不,是非常难受。
自尊和心,被他冰冷语言同扎成窟窿。
她拿起枕边铁片,沉吟会,决定还是等下次机会,再找他说清楚……至于剩下罐艾诺酒要去取来——
也许等他喝,就会明白,她真诚。
………
柳余醒来时,天已经亮。
只是,天空还是黑沉沉,云很低。
下夜雨,空气里都有种潮湿气。
柳余晃晃昏昏沉沉脑袋,她似乎做晚梦,只是,醒来就不记得。
“野孩子,野孩子,没爹,没娘,去流浪……啊呀呀,啊呀呀。”
小女孩跟蓬蓬裙公主打架。
蓬蓬裙公主是世界上最幸福小孩。她有数不完蓬蓬裙,可以穿条,扔条。她还有世界上最温柔爸爸妈妈,会请所有小朋友吃草莓蛋糕。
蛋糕上有红红草莓,有穿着公主裙小玩偶。
“你为什不吃呢,小余?”
梦里,全是来来去去人。
个穿着职业装女孩打开门,玄关灯自动亮起。
她朝里喊声:
“回来啦。”
门上公仔欢快地叫:“欢迎光临,欢迎光临。”
点鼻音声音,若无其事地道。
房间里空荡荡,只有未被照亮黑夜。
柳余收拾好地面,洗手,重新坐下来。
她切块蛋糕,倒杯酒自斟自饮。
酒液绵软醇厚,入喉却是苦。
梳洗打扮好出去,路走到酒窖,才打开门,斜刺里个胡子拉杂男人就冲出来。
他朝她喊:
只隐约记得……不太开心。
躺会,坐起来。
艾诺酒喝光,共只成功两罐,酒窖里只有罐,还得去摘花……
追求人,总不能挫就败。
柳余给自己打气。
“吃太多东西啦。”
不,是因为嫉妒。
她要留着草莓蛋糕,和她最爱、也最爱她人起吃,像蓬蓬裙公主样。
可惜,年年过去。
小女孩直没等到和她起吃草莓蛋糕人。
不会,女孩变小。
她穿着发白陈旧衣服,背着破道大口子书包,走进教室。
教室里,孩子们跑来跑去,他们天真无邪地唱:
“野孩子,野孩子,没爹,没娘……”
穿着蓬蓬裙公主高兴地拍手,她也唱:
蛋糕甜得有些发腻。
明明在昨天之前,还不是这样。
定是放得太久。
柳余把酒喝光,胃里胀得慌,上床时,还模模糊糊地往旁边看眼,灯还亮着,没关,才安心地睡去。
只是也没睡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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