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嵘怔怔。
他想问乔南期——可是你真能承受永无止尽地单方面付出吗?
也许就在明天,可能他睡觉醒来,会觉得这样孤独太过难捱,便改变主意。
也有可能要等几个月、几年
晨光熹微。
切是那真实。
他敛眸,轻声说:“乔南期。”
乔南期似乎绷紧身体,正襟危坐般,等待着他发话。
他说:“已经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爱个人,现在更愿意这样爱自己。”
“你也没有生气,”他这才说,“所以,你是不是,没有以前那反感?”
“不是想复合,只是想留在这,就像你说,当个普通朋友都可以。”
“你如果觉得碍眼,或者像现在这样,你身边有别人,你就帮当个随叫随到朋友。如果你哪天,要是身边没人,和别人分手,孤单寂寞,也在。”
“赵嵘,你随便去做什,你做任何你喜欢做事情,喜欢……”
他顿顿,压抑着心中如刀削落血肉般痛感,“喜欢任何你想喜欢人。”
心,你尽管和说,什样语气都可以,会改。”
“但是……”
这分明只是在条小街旁个小书店里,书店门没关,周围甚至传来纷纷扬扬嘈杂声。
这样个市井之中。
可乔南期却觉得自己坐在谈判桌上,对手比他以往遇到所有对手都要温和,却能不费吹灰之力地打败他。
“……这是好事,”乔南期忍着酸楚,“知道。”
“也不可能和以前样事无巨细,眼里只看得到你。”
“从来不是因为这个想留下。”
“你就算留下,也不过是年前切重现,或许你变成从前,而现在变成从前你。以前是体会过,这样感觉,对你而言……”
“对而言求之不得。”乔南期不假思索。
他尽量把自己拉到尘埃里。
“做那个留在原地人。想不到时候就放着,想得到、用得到时候就用。”
“可以吗?”
赵嵘字不漏地听完。
他先是转头,看眼书店外头来来往往。
他没什招式,唯能做,居然是懦夫般,用恳求来挣扎。
他深吸口气,沉着嗓子,字句地说:“但是还是想试试。”
“之前真没有任何打扰你想法,但是赵嵘,有时候人是控制不住自己。看到你,现在坐在你面前,你也——”
他观察下赵嵘表情。
赵嵘还是很平静,眸光微凝,竟然在认真地看着他、认真地听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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