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他只能这说。
也许是为参加晚会,他并没有如往常般,总是戴着围巾。
看上去,风可以直接灌进领口里。
乔南期下意识便往前走步,想给赵嵘扣上那扣子。
下刻,理智浮现,将他从近距离见到赵嵘欣喜中拽出来。
他猛地收回向前动作,踉跄地后退步。
不知何时,阮承走上来。
乔南期手指在琴键上顿,琴声戛然而止。
“……走?”
“他们喊自己司机,就没送。”
乔南期不再多言。
,心中愈发酸苦,手中弹调子却不得不轻快。
乔南期只觉得自己仿佛被割成两半,撕扯般难受,却又要完好无损地粘回来,不能展露出点苦痛。
没过多久,阮承便领着赵嵘去结交其他竹溪这边人,乔南期不再能听到他们在说什。
开始负责弹琴人已经被他叫走,他坐在这,自顾自地弹着。
他以前就经常用弹琴方式发泄情绪,现下也不知弹多久,弹多,反而苦中作乐起来。
“……”
他想解释。
赵嵘只是静静地望着乔南期。
他身侧,梁有君根本不敢说话,噤若寒蝉地看着这两人僵持。
可惜乔大少能在阮承面前言语锋利,也能三言两语压着周越晴,偏生在言不发赵嵘面前,憋不出句为自己狡辩话语。
他又坐会,想着赵嵘怎着也该上车离开,便起身,走到挂外套隔间,穿上外套便独自人离场。
可他刚走出门,脚步却猛地顿。
此时夜色已经覆盖下来,竹溪高楼不多,星夜若隐若现地流淌在上方,周围灯火璀璨。
赵嵘站在前方,手抄着兜,神情偏淡,那张现在经常出现在他梦里脸在这样微暗夜色下像是遮盖层朦胧,竟有那瞬间,真像是从他梦中走到他眼前。
赵嵘外套很是宽松,只是虚虚地披在身上,勉强挂着他肩。里头黑色衬衫领子微微立起,环着他脖颈,衬出优雅颈部线条。
赵嵘心情不错。
赵嵘不再像从前在他身边时那样,无人知暖知热,无人逢年过节陪着,连个生日都只能找李姐做晚朴实长寿面。那些他带来,或因为他疏忽而导致事情不会再发生。
现在,赵嵘身边很热闹,有人陪,逢年过节也不再孤单,还站在这里,和其他人侃侃而谈。
总归,是比从前过得快乐。
——赵嵘现在过得比以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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