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赵茗眉眼弯弯地看着他，“小嵘，你对象呢？不
起过年团圆？”
赵嵘动作顿，其他人多少也心虚
瞬，竟是没人说话。
那几栋挨着
小洋房只有个亮着灯，其他都黑黝黝，显然里头人都去开着灯那间。
他怕被看到，不敢离得太近，只能从窗户透出来光亮中，隐约瞧见里面有不少人影来来往往。
他在附近找个角落里长椅坐下。
他只能以这样方式，当作自己和赵嵘起过年。
赵嵘家里。
小女孩已经全然顾不上言语上感谢，抱着“跑腿”挣来零花钱和芭比娃娃，去找她同学玩去。[1]
乔南期站在巷口，低着头，看着掌心里那颗水果糖。
他从未在赵嵘身上看见过糖，还是这种样式，多半不是赵嵘自己。
他刚才远远地看到赵嵘时候，赵嵘正在和那个戴着眼睛青年起走在路上，那青年还攀着赵嵘肩……
是那个人给赵嵘吧？
没有回答。
他接到徐信催促他们回来吃饭电话，抓着这大把气球，同梁有君起往回走。
另头。
小女孩跑到处巷子口。
乔南期在那边等着她，见她手中气球全空，问她：“他全拿走？”
赵嵘刚吃口徐信老婆做菜，惊叹道：“嫂子也太厉害吧，这是跟着菜谱第次做？和本地做风味差不多啊。”
“小赵你夸得离谱啊，”徐大嫂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得好像你知道本地是什
味儿样，咱们才来几天啊？”
赵嵘目光转转，没说话。
梁有君倒杯啤酒：“来，起走杯，新年快乐！”
赵嵘自觉地给自己倒果汁，他给赵茗盛汤，说：“妈，你用这个？”
但好歹也是赵嵘经手过东西，乔南期拿在手中，想紧紧抓着，却又怕掌心温度化糖，就这样摊开在掌心，又怕被谁撞，掉没。
此刻他如果走上街，可能会撞见赵嵘，于是他没有动，只是低着头，看着这颗糖，看许久。
等到表演队伍都走干净，外头小摊小贩开始散场，他才走出去，朝着赵嵘家方向走去。
赵嵘住地方本来就在市中心，书店和学校都在附近，主干道绕过去不过几条街。
没走多久便到。
女孩点头，摊开掌心，上面是几张零钱，还有颗糖。她笑着说：“那个大哥哥给！”
乔南期低下头。
他把早就买好芭比娃娃放到小女孩手上，也没拿那几张零钱，只是抓起那颗糖。
那颗普普通通水果糖。
他说：“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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