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温柔地望着赵嵘,低声说:“你堂伯堂哥现在出事,以前做肮脏事都被挖出来……他们手底下连人命都有。记性不好,只记得有年,你和说你陈大陈二请你去做客,然后个月没找着你,还是两个月?你这些年……”
赵嵘难得打断他:“妈,这都哪跟哪?那个多月是生场小病,在医院做个小手术。”
他把刚才削好苹果递出去,“来,吃苹果。吃完给你看些照片,竹溪现在可以开发地段选好几个,你看看你喜欢哪片,在那旁边建个疗养院……”
“……”-
次日清晨,乔南期醒来时候,瞬间有些头疼。
不应当再像从前样,拘谨得放不开手脚,瞻前顾后。
他要做,只是像现在样,在屏幕上轻轻点,按掉这个没有任何备注来电。
只是这按,顷刻间,赵嵘便觉得心上重量都轻些。
“你要是有事,”赵茗微微笑笑,“不用管。这个年纪,又这多年没出去,和说话太无聊。”
“能有什事?你放心,不无聊。”
她清醒,搬把椅子坐在床边陪赵茗聊天。
他上辈子在福利院长大,这辈子在这个世界更是个无根浮萍。其他有血缘关系亲人不是看不起他便是想害他,喜欢十年人从来没有正眼瞧过他、给过他任何诉说机会。
唯有赵茗,维系着他与这世界联系。
他本来还在为今晚接乔南期电话时说那些失控话而懊恼,觉得他那些话着实是没有必要。
那些话,听在根本不会在意人耳中,只会是无法理解笑话。
他昨晚虽然喝得不多便醉,但好歹是醉,偏偏梦里又没有什好东西,没睡多久便醒。
他皱着眉起身,拿起手机看,时间停留在六点三十四分。
比他以往起还要早些。
身侧依旧空无人。
已
“看你和小方这几天不都在办事吗?”她抬手,轻轻在赵嵘额头上拍,“儿子这优秀,忙事情定很重要。”
“就你天天说优秀,”赵嵘叹气,“说多会信。”
“看到消息。”赵茗突然说。
赵嵘愣。
赵茗眼眶有些红。
可和赵茗说会,漫无目标地聊会天南地北话题,赵嵘便完全平静下来。
他其实庸人自扰。
不论他说什、不说什,乔南期听到什、又没听到什,这些根本不重要。这些都已经与他无关。
至于乔南期为什这几天如此反常,也与他无关。
他分明是想做个随心所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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