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做得不多。”
“说起来，们都还不知道你是谁，真不好意思。”
挠挠头：“算是个志愿者吧。”
“你觉得，那封信是写给谁
？”院长问。
“大
你摘下头盔，
让雨打湿你头发，
你沉默于此，你挺立于此，
于此等待，
等待死神拥你入怀。”
听人说，
你是国王，
又听人说，
你双目已盲，
所以你
定不屑于知道，
她偏过头，用右眼对着屏幕，认真地看
会儿，“看到，真哈。”她边笑边咳嗽，“喂，你说，这棵树能活多久？”
“能活到很远很远未来吧。”
低声说：“真好。”
在再次昏睡前，她又说：“等死，把埋在树底下，好不好？”点点头。
“还有，还有遗物，别忘。”
不会，这
难看。”
沉默不言，不愿对她说谎。
现在长期处于昏迷状态，偶尔，会以为她是不是已经死，是不是已经实现她期盼已久梦想。
她又次醒过来，嘴唇动动：“喂——”
“嗯？”
终于，停止哭泣，停止颤抖。
她死。
遗物是只小箱子，里面装着她几件玩具和病历，还有封信。
们按照她遗愿，将它们连同她骨灰，埋在那棵树下。
“这些天多谢你。”院长客气地说。
死神长什模样——”
眼中流下泪水，浑身颤抖，她咬着嘴唇，咬出血来。
扔下诗集，走到床前，伏下身去，轻轻地抱住她。
“你拽紧缰绳，
让风吹在你身上，
握住她手：“不会忘。”
医生来通知说，想见最后面。
她戴着呼吸面罩，身上插满管子，只有右眼能勉强睁开，知道，她还看得见，她转动眼珠，望向桌上诗集。
明白她意思，翻开它，翻到她想听那首。
“《来自波西米亚》，莱特昂·布兰朵。
“那棵树，怎样？”
窗外院子里有棵小树，是年前种下。那时候她还可以自己走路，院长为鼓励她好好治病，便给她棵树苗让她种下。院长说：“这种树可以活很多很多年，你也要活很多很多年。”
开始，每天去给树浇水，盼着它快快长大。隔段时间，被护工搀扶着去陪小树说话。再后来，坐在轮椅上，停在小树旁边，呆呆地看上几个小时。
而现在，她只能躺在病床上，连坐直身子或者抬下头都做不到。
拿出手机给她看，里面有那棵树照片，“看，长高，叶子更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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