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间忽然尝到丝说不出苦。这刻,他不知该遗憾她忘掉切,还是该庆幸,他们能这样认识。
“分内之事罢。”陆宴看着她道,“不必客气。”
沈甄被他灼热目光盯着有点脸热,她颔首道:
正准备跪下去,身后突然“吱呀”声。
那个捐大笔香火钱男人缓缓走进来。
沈甄往后退步,满脸防备,“何人?”
四目相对,陆宴脚步顿住,动不动地看着眼前丝毫不记得自己沈甄。
男人喉结缓缓下滑,轻声道:“你是云阳侯府三姑娘?”
主持先看向沈姌,“夫人可是来算子嗣?”
沈姌脸红,道:“今日倒不是为这个来。家小妹近来日日梦魇,吃定神汤药也是无用,主持可有法子?”
主持这才将目光转向沈甄,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笑道:“这位女施主佛缘,着实不浅。”
沈姌眨眨眼,“这是何意?”
主持笑着叫个小和尚,道:“你带这位女施主去左数第三间佛堂便是。”
舌如簧,硬是将唐律说成个痴心错付苦主,他本以为衙门定会给他个说法,哪知陆宴竟直接打他三十个板子,并出言警告,若是再罔顾事实、信口胡言,颠倒是非,便按诬陷罪论处。
唐家何止是没讨到好处,简直是颜面尽失。
经此,陆宴这刚正不阿形象,算是在沈文祁心中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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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五。
沈甄见他身着官袍,点下头,又道:“大人是”
陆宴将身上令牌摘下,给她看下,然后道:“京兆府少尹,陆宴。”
沈甄恍然大悟般地呼口气,“原是陆大人。”
唐家事沈甄是清楚,她请咳声又道:“之前事,多谢陆大人。”
陆宴垂下眼眸。
“潜心拜上拜,定能消除梦魇。”主持又笑着对沈姌道:“夫人且留步,贫僧还有事与夫人说。”
这里是皇寺,无人敢在此处生事,沈甄便跟着知客僧走。
半晌过后,知客僧脚步顿道:“女施主,就是这儿。”
沈甄跨进门。
这间佛堂个人都没有,她环顾四周,在角落里找到摞蒲团,她轻轻抬起,然后放到地上。
松栎葱葱,木鱼阵阵,无量寿佛。
沈姌带着沈甄来到大慈恩寺。
每逢初十五,寺内人确实要比往日多,几十名知客僧在持序、通路,沈姌交香火钱,递上名帖后,知客僧才带着二人进主持房中。
主持是个十分面善和尚,他竖手行礼,道:“阿弥陀佛。”
沈姌和沈甄坐到他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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