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低声道：“岁末，
曾去过
趟端妃宫里，揉
揉十皇子
头，告诉她，兴许有份大礼要送给她。”
庄嬷嬷道：“娘娘是留手？”
许氏摇头，“算不得，只是有天心里头不安，就想着留个随手人情。”
庄嬷嬷道：“是何？”
许氏低声道：“元旦那日射在太子手臂上箭矢，有毒，这事至今无人知晓，待三年之后，本宫赌他们，解不。”
保全阖府上下性命。
——
许氏夺取皇后封号之后，从安华殿移至上阳宫，身边只留庄嬷嬷个。
庄嬷嬷低声道：“娘娘刚没孩子，别光脚下地，若是凉着，是要落病根儿。”
许氏素面朝天，淡淡道：“本就保不住，本就活不久，无妨。”
庄嬷嬷瞳孔骤然放大。
而另边————
庄嬷嬷眼眶红，默默流泪，“陛下怎能丝毫不念旧情，那日，娘娘明明挡在陛下身前，若那箭矢射过来……”
许氏笑下，道：“活着，皆虚情假意，只有死，才能见真心。”
庄嬷嬷低头，“那娘娘日后该怎
办？后宫那些人，免不要来落井下石。”
许氏推开窗，晨雾洒进来，她看着枝丫上厚厚积雪，轻声道：“入这里，早晚都有那天，端妃会给个体面。”
庄嬷嬷皱眉，“端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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