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走后，孟素兮长呼
口气。
婢女安慰道：“娘娘，咱们会儿还要不要去安华殿？”
“去什
去！”孟素兮道：“以后皇后那边
们少去！你同安华殿
丫头也不要再来往。”
婢女垂头，“娘娘怎突然……”
孟素兮道：“之前真是疯才会为皇后得罪镇国公府！你没瞧见上回靖安长公主怎敲打？那显然就是给沈三娘做主呢，当初要是知道长公主心思，根本就不会做那事。沈家三娘落水病个月，也在这宫里病个月！这大着肚子陛下都没留情面，若没有这个肚子，还能有什依仗！靠着皇后吗！”
眼下成元帝正在孟素兮所在淑兰殿。
孟素兮泪眼汪汪地看着皇帝，看着自己活下去指望。
圣人想着她年纪，又看看她日渐隆起肚子，到底软心，便朝外面道：“孟昭容病好，外面人撤吧。”
孟素兮热泪刷地下夺眶而出，扑进成元帝怀里，柔声道：“臣妾仗着自己年纪小，屡屡犯错，叫陛下失望，这回，兮儿真知错。”
这话说倒是熨帖。
——
身姿挺拔男人灰溜溜地进马车，杨宗都不免同情起自己主子。
“回国公府。”陆宴道。
杨宗低声道：“主子，豫东那边传来消息，涝灾已算是控制住。”
陆宴提眉，“这快？”
真没有。”
沈姌深吸口气，明知道现在不该同她说这个，可到底是没忍住。
“甄儿，把耳朵凑过来。”
沈甄乖乖地凑过去。
“阿姐知道他对你好，可好归好，但在这种事上，他总归是个男人。”沈姌顿顿，低声耳语番……
就在这时，盛公公躬身走进来，“陛下，陆京兆求见。”
成元帝皱着眉头松松，“三郎？可是同靖安长公主道来？”
盛公公摇摇头，“奴才只瞧见陆京兆人。”
成元帝点点头，下意识地以为陆宴那儿可能是有什大事，便推开孟素兮，随手点下她鼻子。
“最后次。”
杨宗点点头，将自己早收到密函递给陆宴，“沈大人这回是立大功。”
陆宴低头拆开，眸中见点笑意。
真是，切，刚好。
“改道，们进宫面圣。”
他能收到消息，圣人那儿自然也能。
沈甄小脸越来越红，无论如何她也想不出，她阿姐能同她说这些。
“这、这。”沈甄道。
“都记住吗？”
沈甄点头。
沈姌打下她后脑勺，“下来吃栗子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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