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甄惊地太阳穴跳。
她怎都没想道,他竟然、竟然会说出这样话来。
男人高挺鼻梁嵌入她颈窝,沉声道:“以为,做够明显。”
他用食指卷住她发梢。
都说头发软人心软,你怎偏生这样磨人?
梦中他只活到二十七载,那“爻”毒也好,胸口箭伤也罢,不出意外,皆会在庆元十七年,也就是今年,重现。
能否躲过,切尚未可知。
他紧紧贴着她躺下,握住她腰,喉结不知动几个来回,开口之前,头皮发麻,眼前发白,像是得重病般。
个药方,交给陆宴。
“多谢。”陆宴道。
“举手之劳,着实不敢当。”扶曼道。
扶曼走后,陆宴给沈甄背后加个软垫,看她小脸,突然认命般地勾勾嘴角。
他用勺子轻舀药汁,吹吹,放到她嘴边。
“甄甄。”
男人亲下她脖颈,哑着嗓子道:“心里有谁,你不知清楚吗?”
这话出,陆宴这个近二十载没脸红过人,不仅红脸,就连鸡皮疙瘩都起片。
为哄小姑娘,他今儿也算是豁出去。
不过人都是这样,万事开头难,只要迈出第步,接下来便容易许多。
沈甄伸手,“大人,自己来吧。”
陆宴拇指摁摁碗盏边沿,递给她,“那你慢慢喝。”
折腾完,已是亥时。
熄灯,陆宴上榻,看着她躬着背影,低低地叹声。
他本以为昨日之事,解释过后,她多少能好些,枉他自负过人,到头来自己唯疼过人,竟是根本不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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