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月会意,忙道:“姑娘在东厢。”
澄苑东厢其实是两间,中间以黄花梨木圆雕鸟兽纹嵌玉长屏风隔开,里面整面墙皆是书架,摞满各类杂记和陆宴收藏书画,外面则设张罗暗榻,东墙上还挂张“九鱼图”悬画。
沈甄正坐在罗汉榻上,摆弄着些画卷,灯火映在她脸上,几张未阖起来画卷散落在她膝上,满室墨香,不禁为她多增分书香气。
陆宴信步走上前,沉声道:“你在这折腾什呢?”
他嗓音天生低沉,带股不怒自威气势,只不过沈甄听习惯,也就不怕他。
孙旭道:“手上恰好有个案子,也需要画人像,若是大人……”
陆宴脚步顿住,嘴角勾出丝十分虚假笑意,“抱歉孙大人,她身份,实在不便告知,至于原因,孙大人也能猜到。”
孙旭然地点下头,不禁小声遗憾道:“哎,女子囿于闺阁之中,连自己才能都不能肆意发挥,可惜,实在是可惜。”
上马车,陆宴眼眶莫名发胀。
也不知今日是个什日子,竟个两个都要找她。
指引下,捉到王照极其同犯。”
这时郑京兆刚好路过,十分尴尬地咳嗽声。
孙旭低头乐,不禁腹诽:这周大人后脑勺定然是多长个眼睛,不然怎郑京兆刚出现,就准确无误地拍上马屁?
要知道,他们能抓到王照等人,靠可不是郑大人神机妙算,而是靠那幅画像。
这时,郑京兆缓缓道:“这个案子能破,还多亏陆大人找来那位女画师。”
闻声,沈甄缓缓朝陆宴看过去,只见他外头披着玄色兽蝶纹锦大氅,里面穿则是那件分外熟悉暗紫色官服。
这样深色衣裳,总是将他显得冷清又不近人情,但如果同他此刻眼角柔和目光融合在起
杨宗低声道:“主子,咱今日回国公府吗?”
陆宴长吁口气,“不回。”
——
掌灯时分,陆宴推开澜月阁门,沈甄并不在屋内。
“她呢?”
听到这位女画师,司仓参军不禁更激动,“陆大人,您若是在,定然也会惊叹!那王照姐夫,当真是鲜卑人!样貌与画像模样,就如同临摹番。”
陆宴愣,虽然知道司仓参军说肯定是夸张些,但他也能想象到,她画画定然是有些神似。
毕竟沈甄画工,确实是他见过,最有灵性。
散值时分,孙旭对陆宴低声道:“陆大人上次带来那位女画师,不知是哪家姑娘?”
陆宴皱眉,“孙大人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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