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那日她在扬州二十四桥留下疤痕。其实那疤痕并不严重,只有不到寸长,但她却经常盯着那儿瞧,瞧完,还要再叹口气。
听是祛疤,沈甄果然眼睛亮,她连忙接过,并向他道谢。
棠月见世子爷提早回来,忙添副碗筷。
沈甄本来就不饿,眼下有惦记,更是食欲全无。
此刻她只想立刻回屋内上药。
待刘嬷嬷出去后,扶曼紧皱眉头,深吸口气。
——
陆宴离开冬丽苑之后,便随急匆匆地出府,回来时候,已是傍晚时分。
沈甄正在用晚膳。
昏黄光透过支摘窗洒在她身上,沈甄今日没有绾发,头乌黑柔顺青丝,就那样乖顺地垂着。
道:“今夜你最好是从实招来,卫家容不下身份不明人。”
这句话,既是配合,也是敲打。
陆宴摔门而去。
——
陆宴走后,刘嬷嬷连忙进屋,附在扶曼耳边,咬牙道:“老奴都叫小娘子不要管那秦姨娘,这下好,郎君知道你懂医术,你当如何解释!还有赵大人交代药,你要怎下?”
陆宴瞥眼她那跃跃欲试模样,伸手便拍她后脑勺,冷声道:“不吃饭,你哪也不许去。”
这话出,沈甄整个人都像是被泼冷水般。
可她又不敢顶撞他。
沈甄用膳向来十分讲究,总是不声不响,不紧不慢。说来,陆宴还是头次见她头都不抬下。
转眼,膳具便干干净净,连碗里骨头汤都喝差不多。
和她人样。
沈甄抬头看到他,唇角微翘,用几不可闻声音道:“大人今日怎这般早就回来?”
陆宴低声道:“今日事少。”,随即往桌上放瓶药。
沈甄拿过,摇摇,“这是给吗?”
陆宴点点头,“早上药是化瘀,这是除疤。”沈甄爱美,他也都是看在眼里。
扶曼笑,连忙安抚刘嬷嬷,“嬷嬷还没看出来吗?郎君疼秦姨娘疼跟心肝般,今日若是没管那秦姨娘,嬷嬷觉得他会来吗?”
刘嬷嬷听,目光略有迟缓,然后道:“小娘子可有成算?”
扶曼点点头,“只要告诉他,曾被个大夫收养过便成,赵大人早已把身份抹去,他又能去哪里查?再者说,谁敢把手伸到刺史府上?”
刘嬷嬷觉得她说在理,便点点头,语气缓和,“那秦姨娘容貌老奴今儿也算是看着,比你有过之而无不及。你同郎君圆房时,记得用些香,勾着他些,不然今夜过,只怕要前功尽弃。”
“知道嬷嬷。”扶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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