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第二句是:“昏君,今日死不足惜,但你也别想好过!”
牧久卿死到临头,已经没有顾忌。
他嘴角咧开个狞然笑意,冷冷投下句石破天惊话:“你身边这位,可是日思夜想,恨不得叫你晋氏死无葬身之地!”
叶舒怔,瞬间感受到晋望投来视线,半边身子都麻。
完。
牧久卿目眦欲裂,可他嘴被堵住,开不口,只能发出含糊地呜咽声。
叶舒缩在晋望怀里,动也不敢动。
“先前抓捕西夏探子时,有几个提前收到消息逃,看来就是这些。”晋望淡淡道,“都宰吧。”
牧久卿:“唔唔唔——!”
晋望没理他,揽着叶舒就往马车内走。
马车帷帘掀开,禁军押着几名黑衣人跪在车前。
晋望搂着叶舒走出去。
青年嘴唇艳红,眼尾水润,看就知道方才发生什。
众侍卫闭眼装瞎,叶舒把头埋在晋望怀里,小心翼翼抬眼扫过去。
跪在最前面正是牧久卿。
那双眼中竟毫无醉意。
叶舒下意识抬手推他,却被晋望扣住手腕压进榻里。
马车外嘈杂喧嚣,嘶杀声、喊叫声响作片。
马车内,晋望亲吻着叶舒嘴唇,淡淡酒香在唇齿间蔓延开。
晋望亲吻别人时,温柔得点不像他本人性子。
牧久卿更剧烈地:“唔唔——!!唔唔唔——!!!”
晋望脚步顿,回眸:“你还有话说?”
叶舒心瞬间提起来。
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晋望率先吩咐:“让他说。”
禁军扯下牧久卿掩口黑布,牧久卿当头大喝:“叶狗,你竟言而无信?!”
“……”
这兄弟做事这冲动吗?
牧久卿同样看见他,眼中登时燃起怒火。
他明白,他都明白。
叶舒开始就是与长麓皇帝伙,他假意合作,根本就是为今日将他们网打尽。
他只手托起叶舒下颚,指腹在他脸上轻柔摩挲。两片微凉薄唇覆在叶舒唇上,细细描摹,耐心而细致,恍惚令人有种被他视若珍宝错觉。
须臾,嘈杂声止。
有人声从车外传来:“陛下,贼人已尽数俘获,您可有受伤?”
车内,晋望终于抬起头,双唇分离。
他深深注视着叶舒,轻声道:“孤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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