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宁晟否又抬手压压官帽。
秦婈道:“如何?”
宁太医道:“娘娘不仅脉象有力,气色也照前些日子好不少,万金之躯已是无碍,娘娘放宽心便是。”
秦婈道:“还需继续喝药吗?”
“自然不用。”宁太医偏头看向窗外,笑道:“眼下天气渐暖,娘娘每日可
众将士眸中涌起愤恨,高举铁枪,呐喊声如惊涛骇浪。
业州城门紧闭,城外架起云梯,兵不畏死,批批地冲上去。
号角声骤起,箭如雨下,爆炸声接连响起。
又是火光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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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闪过道银白,只听雷声轰隆炸响。
大雨倾盆,火光摇曳不熄。
苏淮安骑在马上,拉紧缰绳,对方恕道:“听闻方总督府上喜添千金,握珠之喜,可庆可贺。”
提及家中妻儿,方总督眼眶微红,不由想起五年前。
延熙元年六月,是他带着清州失陷战报,指控苏家通敌叛国。
翌日晌午,鼓声雷动,前后千里,旌旗蔽空。
乌泱泱兵马立于无垠旷野之上。
阵前方,忽然有个将士调头跑回来,“前方加急密函,还请陛下过目。”
萧聿转过身,目十行地扫过,递给苏淮安。
“镇守业州,是齐国将帅常青戈,领兵四万。”
转眼,时令入三月。
昨日下夜春雨,宫中桃花更胜几分,微风拂过,簌簌作响,花瓣接连飘落在黝黑鹅卵石上。
秦婈肚子已经高高隆起。
宁晟否照例来坤宁宫请平安脉,抬手时,松口气。
皇后失眠多梦,常常在夜里惊醒,月份越大,脉象越是不稳当,甚至还有个几分早产之象,愁他这几个月来大把大把地脱发,双鬓高高吊起,瞧着愈发光滑油亮。
方总督哽咽道:“五年前方某有眼无珠,辱苏家先烈名声,方某欠苏大人句对不住。”
苏淮安抬起下颌去望黢黑片城墙,悠悠道:“当年之事,不怪方大人,家仇在眼前。”
方恕道:“打完这仗,方某回京亲自向苏大人赔罪。”
苏淮安朝天拉满弓,连射三箭,厉声道:“列阵——”
方总督拉紧缰绳,手持长枪,大喝声:“齐国侵疆土,杀六万大周儿郎,今日不踏平业州,绝不回头!”
须臾,苏淮安拿起长剑,低声道:“臣去会会他。”
阆州总督方恕道:“臣也同前去。”
萧聿点头道:“三日后,朕将与吉达汇合,继续北上,你们万事小心。”
苏淮安作辑道:“臣领命。”
苏淮安与方恕即刻前往业州,兵临城下时,天色已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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