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公公年纪大,入冬难免犯困,本来都开始打瞌睡,听这晚找宁太医来诊脉,眼睛登时就亮。
宁院正正仰头望月,准备吟诗首,就见盛公公横在太医院门前。
盛公公道
她已经生过个孩子,自然不会像怀萧韫时那般懵懂,上月月信未至,她便隐隐察觉出不对劲,直到方才那股厌食滋味如约而至,便猜到,八九不离十就是有。
可男人在这种事上反应总是慢半拍,他蹙眉又道:“有什?”
秦婈看着他眼睛,字句道:“可能遇喜。”
遇喜。
皇帝瞳孔微慌,半躬着手臂忽然覆层战栗。
不得不说,这没在女人堆里摸爬滚打过皇帝,哄起人来,丝毫不见处理政务时运筹帷幄。
萧聿忽然支起半身,将人揽入怀中。
男人眉宇微蹙,长睫低垂。
双宽大手,今日格外安分地没摸别地方。
唯有细细密密吻落在秦婈颈间、唇上。
在抱月斋用过晚膳,两人便回宫,路上秦婈仿佛丢魂,话也不答,路也不看,若不是萧聿直拉着她没放手,说不准她也要平地摔个跟头。
萧聿看着她凝重神色,道:“你怎?”
秦婈回神,“没事、没事。”
她只想着等明日见太医再说。
归来已是亥时,萧韫早就睡下,萧聿去暖阁看他,在他床头默不作声地放把他亲手做弓。
明明都已是第二个孩子,他仍是再次,魂飞天外。
下腹那股灼热,以肉眼可见速度,极快地萎下去——
他喉结滑动,动不动地看着她,道:“……真?”
秦婈道:“还没诊过脉,但……上个月月信没来……”
萧聿起身道:“去叫人唤太医,等。”
男人和女人终归不同,还不到须臾功夫,秦婈就清楚地感觉到抹危险滚烫,她连忙去推他。
萧聿抬抬身子,轻声道:“阿菱,没想……”
他话还没说完,秦婈忽然感觉有股莫名恶心,“陛下,……”
萧聿用手臂撑着床,与她四目相对,哑声道:“怎?”
秦婈忍不住轻呕声,抬起手,虚虚地掩住嘴,“可能有。”
回到内殿,萧聿和秦婈同盥洗,上榻。
秦婈钻到被褥里,背对他,声不吭地闭上眼睛。
萧聿偏头去看她后脑勺道:“你到底怎?”
秦婈淡淡道:“真没事,陛下早点歇息,明日再说。”
萧聿把手放到她背脊上,用指腹反复摩挲着她不断开合蝴蝶骨。下又下,也没见她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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