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婈盯着房梁看须臾,也坐起身,她从被褥里找出里衣,重新穿好。
待萧聿从净室回来时,内室烛火重燃,秦婈静坐在榻边等他。
背脊挺笔直,瞧着恭恭敬敬,可萧聿瞥眼便知,她这是有话要说。
萧聿走过去,坐到她身边,沉声道:“说罢。”
秦婈攥攥放于膝上手,轻声道:“臣妾知道,陛下向不喜后宫干涉前朝之事。”
萧聿扳正她身子,倾身压上去,用掌心桎梏着她胯,下又下地咬磨她唇。手劲很大,吻却轻。
他每个动作都和从前很像,就是像是刻意为之,手指抚弄都是她曾经羞到把脸埋在他肩膀地方,可眼下,秦婈只是将手虚虚地搭在他背上,连气都不肯多喘声。
两人反应,就好似个人拼命在找过去影子,而另个却想留在现在。
这里头滋味难以言喻,但心里却是清二楚,萧聿没法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用唇抵着她唇道:“不想?”
“怨吗?”萧聿喉结微动。
“臣妾岂敢对陛下心生怨怼。”
“是不敢,才不怨吗?”
秦婈轻声道:“苏家当时陷入那般境地,陛下肯保下臣妾,肯留兄长命,已是念及往日情分,法外施恩,臣妾并非不知好歹之人,若是要怨,也只能怨自己和兄长认贼作父,识人不清。”
萧聿抓准她字眼,低声问:“往日情分,那你可还念着?”
萧聿偏头看她,似是没想到她会说这句话。
“臣妾能否恳请陛下破回例,今后凡与苏家、澹台易有关之事,都告诉臣妾?”秦婈补充道:“父母之仇,臣妾不敢忘。”
“好,答应你。
秦婈偏头躲躲,气若游丝,“改天,行吗?臣妾今日……”
还没等她说完,萧聿便松开她,坐起身,言不发地去净室,那抹滚烫消失在她腿间。
秦婈暗暗松口气。
远远听见萧聿朝外面道:“盛康海,送水进来。”
“欸,奴才这就来!”这般欢喜语气,明明隔着扇门,却好似能瞧见盛公公嘴角弧度。只可惜此送水非彼送水。
秦婈答:“这是圣恩,臣妾自然念着。”
轻柔柔句话,也不知是把人拉近,还是把人推远。
四周阒寂,呼吸声变得格外真切。
萧聿沉吟许久,落在她腰上手突然向上滑去,秦婈背脊随着他动作僵住。从前情浓时,床笫之事他们是真没少做,以至于萧聿个动作,秦婈便知他要作甚。
男人低头去吻她脖颈,喘_息愈来愈重,小衣同记忆中样不堪击,转眼就不知被卷到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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