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苑道:“皇后仁德,待臣妾向是关怀备至。”这多年过去,他还是只称她为皇后。
“朕才审过咸福宫女史。”萧聿沉声道:“你居心叵测多年,朕倒是小瞧你。”
李苑“噗通”声跪在地上,“臣妾愚笨,还望陛下明示。”
萧聿凝眸看向她,“四年前,朕是如何与你说?”
话音甫落,李苑太阳穴不由“嗡”地声,抬眸去看他。
后宫没有谁是真傻子,薛澜怡若是真醉,也说不出这番话来,她这是借着李苑表忠心呢。
萧聿嗤笑声,起身,道:“摆驾长春宫。”
——
落辇声响起,长春宫宫女太监跪地,齐声道:“奴才见过陛下。”
李妃连忙走出来,福礼道:“陛下万安。”
竟是冤枉秦婕妤。”
——“此事巧合重重,疑点重重,可从未有构陷嫔妃想法,只是好意啊。”
——“知道这性子不得陛下喜欢,可也学着在收敛,自打李妃三年前与哭诉,说直以来她才是活靶子,才是命苦那个,、怎说上这些,喝糊涂……”
萧聿眼便看到最后句。
萧聿抬眸看着盛公公道:“三年前,什时候?”
四年前。
她娘曾同她说,这天下身处高位男人都样,他们手握重权,擅长攫取,随心所欲地享用着各式各样美貌与肉体。
他父王也是如此,饶是她母亲温柔顺从,姿色倾城,可他怀里花骨朵,永远也开不完。
她以为男人恩宠不过是在夜里,又或是在赏赐里,所以她
萧聿大步流星地迈入殿内,眉目冷肃,挥手屏退众人。
皇上迟迟不叫起,李苑自然是不敢起身,她心里惴惴不安,不知皇上今日是因何而来。
萧聿靠在椅上,看着李苑,想着梦中切。
萧聿道:“李氏,昔日皇后待你如何?”
李苑心里不由咯噔声。
盛公公躬身道:“奴才问过咸福宫女史清月,她说李妃是在延熙元年八月初时候来同薛妃哭诉,在这之后,咸福宫与长春宫,确实再没生过事端。”
这话重点,显然不在咸福宫与长春宫情谊上,而是在时间上。
延熙元年,八月,那便是皇后诞下皇子前阵。
那时苏家叛国,皇后处境艰难,苏淮安又在薛家手上,李妃在这时候向薛澜怡服软,是何居心,不言而喻。
从李苑角度看,只要薛澜怡受这层挑拨,被嫉妒冲昏头,朝薛襄阳要两片苏淮安指甲,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到坤宁宫去,大皇子能不能生下来还两说。恁时她手,依旧是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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