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淑仪张张嘴,也不知该说甚,须
秦婈心里知道怎回事,旁人却不知。
皇帝探究目光,则变成在众目睽睽之下眉眼来去。
就连太后就察觉出不对劲来。
这眼神,可真是与瞧旁人不样。
难不成皇帝就喜欢这张脸?看见这张脸就把持不住?
徐淑仪握紧拳头。
年轻都是这样,自以为把不甘心隐藏很好,可落在太后和太妃眼里,却是再明显不过。
太后笑着发话,“今儿既是家宴,大家也就别拘着,听尚仪局人说,徐淑仪给陛下备舞,哀家也很是期待。”
徐淑仪面上红,起身道:“臣妾舞艺不精,今日只怕是要丢人现眼。”
这种话,没个十年舞艺,那是万万不敢说。
秦婈按照品级,她刚好做到李苑边上。
李苑看着她,神色复杂,但还是悄声道句,“恭喜秦婕妤。”
秦婈道:“谢娘娘。”
前两日不过还是个美人,今日摇身变成婕妤,若说谁心里最难受,其实都不是宫中三妃,而是那旁拾掇妩媚逼人何淑仪和徐淑仪。
这两人出身高门,姿色又是上佳,说实在,他们压根就没把秦婈放在眼里。
曲终,众人见皇帝兴致都在秦婕妤那儿,而不在舞蹈上,瞧向徐淑仪目光也不由多两分讥讽。
柳妃缓缓开口道:“徐妹妹这样好舞艺,都要说成不精湛,实在是过谦。”
徐淑仪耳根子微微红,道:“只堪堪学过两年,确实谈不上精湛。”
柳妃颇为无语地“唔”声,道:“堪堪两年……那徐淑仪可真是天姿聪颖,天赋绝佳。”
柳妃乃是内阁首辅之女,虽说家事显赫,但姿色却是这后宫里最为平淡无奇,如今到双十年华,更是看不得年轻鲜艳姑娘。
徐淑仪来到殿中央,乐声起,她仿佛变个人。
虽说徐淑仪这广袖长袍乃是缎面,可腰间用却是薄薄纱,弯腰甩袖姿态,便是女子都要多瞧两眼。
美眸含情,这可真是勾着皇帝走。
这样风情,搁那个皇帝,今夜也是要翻她牌子。
可偏偏萧聿,时不时就要瞧秦婈眼,准确来说,是瞧她桌上那条鱼。
尤其是徐淑仪,她父亲同她说过,皇帝眼下提拔寒门,十分看重徐家,这回她进宫,为是后位,陛下正妻之位。
可眼下别说正妻。
皇帝都还没来过她宫里。
她今日特意着桃粉色低领广袖长裙,也没见殿上那人多瞧自己眼。
谁都知道以色侍人不长久,可若是连皮肉都吸引不着人,又谈何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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