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眼
看，还真像是受
什
刑罚。
秦婈怕吓着儿子，特意在袖口缠张帕子。
她进屋
时候，孙太
小女史掂掂手里炭火道：“姑姑，您说这秦美人，究竟哪里得罪陛下？”
“你在宫里也伺候这久，难道还不知陛下是什脾气吗？”司药道：“若非秦美人犯大错，何至于此啊。你啊，以后少嚼后宫舌头。”
小女史道：“最后句，就最后句，姑姑，那秦美人不会再复宠吧。”
司药笑下，道：“宠？宠从何处来？她身份地位与其他几位嫔妃相差甚远，若无太妃护着，只怕这宫里日子就更难熬，可太妃……又能撑多久呢？”
小女史然地笑下，道：“明白。”
司药瞥眼小女史手中分例道：“这谨兰苑炭火，是不是太少些？”
“姑姑，咱们这就算不错，自上回起，尚功局那头都不送东西。”小女史叹口气道：“其实也不是咱们非要扣那点炭火，说到底，是没法送啊……”
司药然地叹口气。
也是。
先帝在时，后宫还不是如今这模样。
指敲敲桌沿，道：“旦太妃不再唤她去寿安宫，你们就不必留在谨兰苑。”
长歌躬身道：“奴婢明白。”
经此，宫中谣言就像是烧开水，再度沸腾。
尚食局人在窃窃私语。
依大周宫规，尚食局不只要管割烹煎和、酒醴酏饮之事，还要掌医方药物，管廪饩薪炭。
司药嘱咐道：“这些话，不要传出去。”
小女史道：“是，姑姑。”
——
寿安宫。
秦婈手腕又细又白，根本经不住萧聿力度，早上他下狠劲，就差要把骨头捏碎，这会儿，手腕已是片青紫。
那时三宫六院住满人，最多时候，共有二百零八位后妃。
大周国库本就空虚，朝廷各处都拿不出钱来，更遑论皇宫后院。宫里有很多女子，只承宠过次，便再也没见过皇帝。
冻死、饿死、疯傻、自缢、毒死，比比皆是。
司礼监和六局司常常忙得晕头转向。
见风使舵、捧高踩低居然成分内之事。
司药正在给谨兰苑配活血化瘀药，小女史凑过来道：“姑姑，这药，可是给那位秦美人？”
司药点点头道：“是，这是谨兰苑宫女过来要。”
小女史倒吸口寒气，道：“这宫里富贵，还真不是谁都能受。”
司药道：“可不是，对，你不是还要给各宫送炭火吗？起吧。”
半晌过后，尚食局司药和女史道朝谨兰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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