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慎急促咳嗽
沈无为后退几步，捂住伤处：“你怎
可能——”
“看来他没骗
。”江慎手中握着
把匕首，刀锋抖落串血珠，“这东西果然是开过光
。”
江慎这刀没有收力，沈无为右臂霎时鲜血如注。如果不是他方才最后关头躲开，这匕首恐怕已经插入他心口。
但沈无为没有理会。
他抬眼看向江慎，眼中满是阴冷戾气：“你们为何要阻拦，你们全都在阻拦！”
“帝王之相……这什糟心天命。”
江承舟双手用力扯，将那符纸撕
个粉碎。
符纸被撕毁瞬间，江承舟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胸口剧烈起伏，却再也吸不进任何口气。他用尽最后丝力气，从袖中取出枚玉佩。
放到唇边，仿佛落下个轻柔吻。
“来生……”
林见雪脚步顿：“来生？你两世作恶多端，你觉得你还有轮回机会？”
“不知道。”江承舟哑声道，“但只要有机会……只要有线希望，都会回到人间，……”
“赫连煜配不上你，江承舟也配不上你。这世，这条命，还给你。”
“下世，做个普通人。你想折磨也好，报复也罢，想怎都好……别让见不到你。”
林见雪没有回答。
他疾步上前，用没有受伤那只手掐住江慎脖子，将他狠狠掼到地上。
“你是不是觉得，江承舟死，就不敢动你？”沈无为冷眼看着他，眉宇间仿佛萦绕着黑气，眉心慢慢浮现道血痕，“当不神仙，大不道爷就入魔，吃你生魂，照样可以长生不老！”
掐着他那双手用力收紧，江慎眼前阵阵发黑，持着匕首手也渐渐失力气。
不知过去多久，钳制在脖颈间手松开，空气重新灌入肺里。
“咳咳咳——”
他话没有说完，眼中光彩黯淡下去，不再动.
“——江承舟！”
树林里，沈无为感知到什，忽地大喝声，目眦欲裂：“你竟敢……你竟敢……”
眼前闪过道暗影，是江慎趁机逼近。
他心绪动荡，还手动作迟疑瞬，只来得及侧身躲开。手臂传来尖锐刺痛，被划破道长长伤痕。
他沉默很长时间，最终什也没说，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很快消失在山道尽头。
江承舟缓缓收回视线。
“你说得对，就是故意。”江承舟笑起来，喃喃自语道，“可也没有办法……早晚是要死，死在这里，还有机会见你面，不是？”
接着，他扯开衣襟，从里面取出张染血符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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