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黎阮早困得睁不开眼，小狐狸闭着眼睛，抬起爪子把小崽子按进怀里，低声安抚：“嗷……”
江慎注视着他们。
他低下头，额头抵着小狐狸
脑袋，眼底是藏不住笑意。
然后，他极低，又极轻地学
声：“嗷。”
黎阮在生产时消耗太多力量，与江慎说会儿话就开始觉得困倦。但江慎还是给他喂点鱼汤，才让他抱着小狐狸崽子睡下。
江慎把用过汤碗拿去洞外清洗，等回来时，那大小两只狐狸已经相拥着睡着。
江慎在床边蹲下。
小狐狸睡觉时习惯性把自己蜷成个毛团，而那小崽子竟然也喜欢这个姿势。幼崽身上绒毛还很稀疏，但团起来时仍然依旧软软乎乎，圆滚滚。颜色较深小毛团躺在大毛团身上，分不清哪边是脑袋，哪边是尾巴。
“这世上就是有这
圆狐狸。”江慎看会儿，小声嘟囔，“现在有两只。”
年大妖显然还心有芥蒂，愤愤地骂两句：“皇室人果然都是人精，个比个狡猾。”
不过这并非没有好处。
若不是崇宣帝早知道黎阮是妖，那天在太极殿上，恐怕还要平添不少乱子。
黎阮低下头：“那……他到底接不接受
呀？”
崇宣帝早就知道他是妖，但没有戳穿，也没有把他赶出皇宫，证明他应该是不太排斥妖怪。
这两日，江慎照顾大狐狸又照顾小狐狸，确很长时间没合过眼。
直到此时他才终于放松下来，感觉到疲惫席卷上来。
江慎打个哈欠，轻手轻脚上床，把那两只小狐狸搂进怀里。
似乎是感觉到父亲靠近，小崽子轻轻动动，发出声响：“嗷？”
他这动，把黎阮也弄醒。
但那会不会只是因为黎阮之前怀着身孕？
崇宣帝近来想抱孙子得很，总是念叨着嫡皇孙，万孩子生，他就翻脸可怎办？
“别担心。”江慎揉揉小狐狸脑袋，道，“你不是都说吗，如果他不让你回宫，就别想再见到儿子和小皇孙。”
他笑起来：“到时咱们私奔去，朝廷这堆烂摊子全留给他，看他能找谁继承皇位。”
黎阮认真想想，点头：“就这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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