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忽然想到什,脸上笑意又敛下来。
裴千越弯下腰,极致温柔,又极为克制地将风辞搂进怀里。
他把头埋在风辞侧颈,抱很长时间。很久很久之后,山洞里才终于响起他微微颤抖声音。
“真想……再看你眼啊。”
晨光熹微。
他呼吸渐渐变得平缓均匀,仿佛已经陷入沉睡。
裴千越无声地叹口气,从袖中取出个晶莹剔透白玉小瓶。
瓶口开着,装在里头那无色无味药水已经挥散得七七八八。裴千越合上瓶子,随手扔到地上。
这东西,至少能让风辞睡上整天。
裴千越将他小心放在石床上,跪坐在石床边:“你说得对,这些事总要有人来负责,要有人……去承担那份代价。”
不是。”
他不过是个普通人。
会难受,会害怕,会逃避,会追逐片刻欢愉。
“你三千年前种下因,是因你己善念,既然在当时是好事,日后世事如何变幻,便与你无关。”裴千越低下头,在风辞耳边温声安抚,“放轻松些,你不可能什事都算得清,也没必要为这些事负责。”
风辞把脸埋在裴千越怀里,轻轻叹口气:“可是总要有人负责。”
早起赶集村民三三两两走在山路上,名身穿玄色长袍男人迎面走来。男人模样极其俊美,可惜美中不足,双眼被块黑绸覆盖,似乎无法视物。
可双目失明并未影响他行走,他就这步步,平稳地行走在山道上。
有人大着胆子上去搭话:“这位公子,们这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您是来找人吗?”
玄色衣袍男人停下脚步:“此处是祈神山?”
来搭话那人愣下,旁边却有名老者插话
“所以替你去。”
风辞睡得很沉,睡颜沉静而安宁。
他将风辞额前散乱发丝拂到耳后:“原本是想让你为留下,可现在,反倒成要先走那个。”
“这样也好。或许对你来说,活着,确是件很痛苦事。如此来,你便不用再为难。”
说这话时,裴千越脸上直带着淡淡笑意,好像这对他而言是件令人开心事:“但无论日后你作何选择,都再也忘不掉。说过,不会给你机会还清,要你直亏欠,到死都不得安生。”
裴千越没有再说话。
风辞从闭关结束到现在都没合过眼,实在有些抵抗不住困意,含糊道:“等睡醒之后,就去把肉身换回来,然后……”
他没有把话说完。
裴千越低头,轻声唤道:“主人,你睡着吗?”
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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