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千越这才起身，低声问：“主人可还有什
吩咐？”
语气竟然依旧很无辜。
折腾人不成，反倒被人折腾得狼狈。风辞磨
下牙，冷笑：“是有
件。”
他朝裴千越招手：“你过来点。”
裴千越走上前，略微弯下腰，被风辞把抓住衣领，拉到身前。二人
距离瞬间隔得极近，风辞微微偏头，嘴唇几乎紧贴着方唇角擦过去。
裴千越拿着衣服动作略微顿。
但他什也没说，乖乖帮风辞脱下前晚穿过衣物，换上新。衣裤换好，风辞坐床头让裴千越帮他穿鞋。
堂堂仙盟盟主，身上不半点架子，就这半跪床前，细致地伺候人。
他动作极慢，那双冰凉手指碰到脚踝，激得风辞微微颤栗下。
身体记忆远比脑诚实得多。
答话。
风辞他这幅心里有鬼模样就笑，也不知道究竟是真心，还是故意装出来。但他也并不意，只是清清嗓子：“渴，给
倒杯水。”
裴千越这才离开墙角。
他去桌前倒杯清水，还用灵力稍稍暖热点，才递给风辞：“主人请用。”
乖顺，听话，还无辜。
他就维持着这极近距离，字句缓慢道：“下次要做点什，别这偷偷摸摸。”
裴千越呼吸跟着乱。
风辞注视着裴千越那张俊美、为自己句话终于有点慌乱脸，眼底终于露出点笑意：“城主人，你怂不怂啊？”
风辞嘴唇轻抿，致猜到这混账东西半夜都做什。
裴千越不可能没察觉到风辞反应，可他仍然只字不提。那双手缓慢拂过风辞脚背，脚踝，小腿，轻轻套上白袜，动作轻柔细致得像是怕弄疼他。
但风辞知道，他哪里是怕弄疼他。
这是故意折腾他呢。
等鞋袜穿好，风辞已连带着整条腿都酸软起来。
风辞抬起眼皮瞧他眼，身体微微前倾。
就着裴千越手喝完杯水。
喝完水，风辞使唤裴千越给他取来干净衣服。
他们这等修为修士，只需要念个咒术，能自动更换或清洗衣物。可风辞今日偏折腾裴千越。
“帮穿上。”风辞抬起两条手臂，十分坦然道，“腿好酸，站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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